“怀儿,开开门好不好。”明礼道。
随後门咯吱一声开了,里面的人儿眼眶通红,眼睛肿胀看着屋外站着的人。
明礼一撩龙袍,大步跨了进去。
手穿过怀羽臂弯,揽着腰将人抱了起来。
怀羽也紧紧抱着他,两人已经多日不见。
明礼嘴唇摩挲着亲着怀里人的耳朵。
“怀儿,好狠的心。”他哽咽道。
怀羽将人揽得更紧了。
“御医已经商讨出了救治方法,怀儿要相信你的夫君。”明礼道。
怀羽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鸿儿还好吗?”怀羽问道。
“鸿儿好着呢,只是一直吵着要见爹爹。”明礼说着,声音里满是心疼。
怀羽的眼眶又湿润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明礼轻轻拍着怀羽的背,“莫说这样的话,这疫病来得突然,又不是你的错。”
这时,一位御医前来禀报:“陛下,主君,药已经熬好了。”
明礼接过药碗,“下去吧。”
随後牵着怀羽的手走进屋内,两人坐在了软榻上,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勺子里的药,“怀儿,来,把药喝了。”
怀羽顺从地喝下了药,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弥漫,他皱了皱眉。
喝完後明礼拿出袖子中的帕子擦了擦他嘴角的药渍。
突然外面吵吵嚷嚷。
“大人,您不能进去,主君与陛下在里面。”
“让开,我有重要的事要禀报。”
明礼转头:“何时?”
候着的人道:“陛下是张士朗。”
“让他进来。”
“是。”候着的人道。
“陛下啊!”张士郎扑在了地上。
“臣举发刑部李大人部下烧村。”
明礼将碗搁在桌子上,“哦。”
“可有证据?”他道,声音中透着威严。
张士郎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封血书,上面字字泣血,陈述着刑部衆人的恶行。因着疫病散发的快,朝廷派送了刑部之人,前去协助。
明礼接过血书,仔细阅览,脸色愈发阴沉。
“这上面所述,若属实,刑部李大人难逃罪责。”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张士郎。
“张卿,此事非同小可,你可确定这血书来源可靠?”
张士郎连连磕头,“陛下,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点虚假。这血书乃是受害村民拼死写下,托臣务必呈于陛下,求陛下为他们做主。”
明礼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踱步,“若真是刑部之人犯下这等罪行,朕绝不姑息。”
他停住脚步,“张卿,你先起来回话。”
张士郎谢恩起身,却仍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
“你且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明礼说道。
张士郎深吸一口气,道:“陛下,刑部李大人部下奉命前往疫病区协助防控,本应救民于水火。可他们却将有沾染疫病之人关在一处,以防止传染为由,放火烧村,一个村子数百口人,如今十不存一,惨不忍睹啊陛下!”
明礼怒拍龙案,“这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