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轿中的人一擡轿帘,走了出来,只见她脸色苍白,肩头似是有伤。
“主子。”那婢女忙上前搀扶。
她擡眼看了一眼台阶上着银白铠甲的守卫,“神皇宫不可乱闯。”这里可不是人人可进的天宫,没得神皇令闯入神皇宫者会瞬间化为灰烬。
“是,主子,奴婢莽撞了。”那婢女道。
软轿中下来的仙子擡脚缓步走上台阶,停至守卫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牌,“我乃羽裳仙子,是华菱仙子之女,前来借灵池一用,还请通融一二。”
那守卫看了衣裳一眼,“未经神皇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依旧是那句冷冰冰的话。
“你!!”羽裳精美的指甲紧紧捏着手中的玉牌。
“咯吱。”大门开了。
冥渊抱着一条银白色的人鱼走出了宫门。
“圣君?”羽裳眼睛一亮。
捂着肩头的伤,柔柔弱弱迎上去。
冥渊却看都未看她一眼,从她身侧走过去。
她唰的转身,头上步摇叮铃作响,“圣君,裳儿等你这麽久,难不成比不上一条人鱼?”
冥渊停住脚。
怀中的泡泡拧着他的肉,“你要回去安慰她吗?”
“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冥渊低头:“小缺心眼儿的,这辈子栽在你这里了,还能去哪里?”
随後转身:“羽裳仙子是吧?”
“一,本君没叫你等,没记错几百年前本君已告知于你,本君不喜欢你。二,”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勾唇一笑,“他可不是一条普通人鱼。”
“羽裳仙子不是跟天朋大将准备成亲吗?既是如此还望洁身自好。”
冥渊说完便抱着人离开了神宫门口。
独留羽裳仙子,差点气绝。
“主子。”那婢女犹犹豫豫上前道。
“啊啊啊啊。”羽裳仙子捏着拳头跺脚。
“天朋,天朋,若不是他卷入上届天帝叛变之事被贬为小将,我何至于此,若是嫁与他,我还有如何脸面面对天界诸仙?”
“可,可圣君他似是的确没有哪个意思!”婢女刚说完,就被羽裳仙子狠狠剜了一眼。
他擡眼望了一眼神皇宫,突然缓声道:“难不成天界只他一人位高权重?”此路不通,另寻他路便可。
她擡脚走上去:“请问,神皇陛下可否在宫?”
那守卫看她一眼,“不在。”这人又来了。
羽裳脸上挂着笑容:“那不知可曾告知归期?”
那守卫道:“未知。”
羽裳见从这冷面木头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後,泄气般拉下脸。
猛地转身:“娥儿,我们走!”
那婢女上前:“主子,我们不借灵池了吗?”
“人都走了,还借灵池作甚?”她道。
随後擡手施法,肩头的伤口逐渐愈合,“我可不是那小小鱼精,连这点伤口也自愈不了。”
“主子法力无边,岂是小小鱼精可比得了的。”那婢女道。
“可惜啊,也不知圣君何故被那鱼精迷了心智?”羽裳道。
说完上了软轿。
“你盯着点,神皇陛下回宫,立马向我禀告。”羽裳对旁边娥儿道。
“是,主子,我记下了,必日日盯着神皇宫。”娥儿道。
要是主子能嫁得神皇,那自己这身份可谓一日升千里,往後在其他仙娥面前也更高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