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放下手中的杆子与篓子,一起去大门口迎接言君。
大门口,司空谨扶着言哥儿从马车上刚下来,书哥儿就匆匆自院内出来。
“刚想着进宫去看你,怎的还出宫了?”书哥儿扶住言君。
“你这些时日可重要着呢,不能瞎跑。”
“既是来了,那便正好,在家里住上几月,等稳定了再回宫。”
“司空院令也不看着点,由着他胡闹。”
言君笑着看了看司空谨,转头同书哥儿道:“多日不见,甚是想你,我便让他带我来了,想跟书儿住上几月,待在宫里我快要闷死了。”
书哥儿:“那就回家来,等过几天纭玉跟小瑞儿来了,家里更是热闹。”
言君点点头,笑道:“你经常来信说三儿的夫郎如何如何,我便早早备好见面礼,现在可真是要见着了。”
书哥儿:“可不是吗?”
“小心台阶。”
两哥儿相互搀扶着往门内走去。
司空谨这才朝明礼怀羽行礼,“陛下,主君安。”
明礼:“平身,家里就不讲究这些虚礼了,赶紧进去吧。”
司空谨笑道:“是。”
几人擡脚跟了进去。
“言伯伯!”小鸿儿冲了过来,被明礼一把揪住领子。
“昨日个不是已经说过了,不能冲撞了你言伯伯。”
小鸿儿,“我知道!”
“我想见弟弟。”
说完几人就笑了。
言君:“那还得等上些时日呢。”
言君坐在了温炕上,书哥儿也脱了鞋上了炕。
几汉子去外面继续摇桂花。
“我给你带了礼物。”书哥儿说完转身抽开柜子,拿出一个簪子。
这簪子通身白玉,只末端攒着一颗宝石。
“我当时看见的时候,就觉得,它和你很配,便叫当家的买下了。”说着递给言哥儿。
言哥儿接过来,“真是好看,我很喜欢。”
书哥儿:“来,我给你簪上。”
“嗯嗯。”
书哥儿接过来,帮言哥儿簪在头发上。
“好看,甚是好看。”说完够了一柄镜子给他。
言哥儿擡手看着镜中发上的簪子,轻轻摸了摸簪子。
“谢谢书儿。”他道。
“谢什麽?你我还需说谢,我可是要做你孩儿干爹爹的。”书哥儿道。
言哥儿:“你不做,我倒是要厚着脸皮给我儿求上一求呢。”
两人都笑了。
书哥儿牵住他的手:“言儿,要是是个男婴,庆国的江山。”
言哥儿道:“你放心,庆国的江山还是鸿儿的,当初明礼继在我名下,他是帝,鸿儿便是太子。”
“只要能为着庆国民衆着想,这位置谁做都一样。”
“况且,做皇帝可不清闲,每日需早早起身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常常忙碌至深夜仍不得歇息,大小事务皆需亲自过问决策,稍有疏忽便可能危及江山社稷,哪里有半分空闲轻松的时候。”言哥儿微微皱眉说道。
随後摸了摸肚子:“我倒是希望他能自在些。”
“在他鸿儿哥哥的庇护下好好长大。”
书哥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鸿儿定会护好他的。”
这话可不假,鸿儿确是护得很好,他怎麽不会护着呢,那可是他亲亲夫郎,大庆国的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