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顾延卿对她还是不一样的。
如果顾延卿真的讨厌她,怎麽可能在上午,在卫生间里……那样的吻她。
“我……”馀舟舟她要说些什麽就被白思琴打断了。
“好了,不说了,我都懂,你也没地方去,就跟我走吧,姐们儿带你潇洒潇洒,疗愈一下你的情伤。”
白思琴拉着馀舟舟来到了酒吧,她知道馀舟舟这个死脑筋认死理,一旦认定什麽不会轻易改变。顾延卿现在在馀舟舟的心里,她很难将顾延卿给撬出去。
与其让馀舟舟産生逆反情绪,不如让她尽快看清楚顾延卿的本真面貌。
在馀舟舟伤心时在趁虚而入。
“把你身上那身臭衣服换了吧,这里有洗漱的地方,人家顾延卿有自己的乐子,是不会管你的。”
躁动的酒吧,混乱的音乐。
凌乱而刺鼻的信息素气味。
这里似乎就是让人意-乱-情-迷,失去理智的地方。
馀舟舟接过白思琴递过来的衣服,冲了个澡,将脏衣服换掉。
破天荒的,馀舟舟竟然没有拒绝。
白思琴倒是有些意外。
度数较高的烈酒被馀舟舟一口喝掉,热辣的感觉划过喉咙,“我还要再来一杯。”
像是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
馀舟舟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你说的对,凭什麽她能和别人卿卿我我,我就不能有点儿自己的生活。”
馀舟舟从来没有沾染过酒精,一杯下去显然有点上头了,晕晕乎乎的,舌-头都有些大了。
白思琴不动声色的给馀舟舟续酒。
馀舟舟又一股脑的喝了下去,“凭什麽能亲完我之後又一本正经的和别人暧-昧?真是不公平!”
一杯又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馀舟舟差点儿就站在桌子上大喊,“凭什麽玩弄我的真心?顾延卿明明知道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她明明……”
白思琴拉住馀舟舟的胳膊,才勉强把人给摁下,“好了,好了,都是顾延卿的错。”
馀舟舟打了个酒嗝儿,“对,都是那个……坏女人的错。”
白思琴盯着馀舟舟有些发红的脸,她只浅浅小酌了几杯,但是在这种喧杂的酒吧环境中,仿佛也跟着馀舟舟有些醉了。
在基因培训基地中,馀舟舟做过任何事情都是第一。
明明不争强也不好胜,但偏偏那麽优秀,即便她怎麽努力,也都比不过。
每次她都怒意冲冲的和馀舟舟理论时,馀舟舟总是那一副一脸迷茫的样子,像是看不懂别人的情绪,把她气个半死。
可渐渐的她却发现,她向馀舟舟的故意找茬,好像包含着别样的情绪,她希望馀舟舟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希望别人拿她与馀舟舟一同比较。
酒吧果然是个坏地方,不仅让一向自持保守的馀舟舟都失去了理智,就连她也都有些想要朝着渴望更加靠近一步。
白思琴与馀舟舟坐在酒吧的角落中。
酒吧的中心是嘈杂的舞台,灯光打在上面,有人在上面跳舞,有人在上面跳歌,周围也围着一群人,而角落里散落的人也都在喝酒,做游戏,没人把心思放在库库喝酒,如同酒蒙子一样的馀舟舟身上。
馀舟舟举着胳膊呢-喃着,“我还要再要一杯,白思琴,快给我倒酒,那我回去就要告诉那个坏女人,再和那个姓云的接触,我就要她好看。”
馀舟舟强大的alpha身体也经受不住巨量的酒精。
咣当一声,额头栽在胳膊上,睡了过去。
白思琴抿了一下有些干的唇角。
望着馀舟舟的侧颜,微张的红-唇,不断呼出的酒气,搭在沙发上的手指蜷缩着,抠着沙发一角。
朝着她日思夜想却不敢再进一步的唇,逐渐靠拢。
白思琴咽了一口口水,将眼睛闭上,缓慢的贴近着。
直到还有几厘米的距离。
一个冰冷的酒瓶抵在了白思琴的额头上,让她立马清醒。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温度,话语中带着一丝急躁和杀气,“白小姐,你想对别人的妻子做什麽?”
顾延卿话语说到妻子这两个字时,咬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