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母发现这两天孙佩佩是越发脾气大,甚至敢跟她叫板。
“你也就敢狂这两天吧,等孩子出生了,你看我怎麽对你。”沈母拿乔,语气很冷。
孙佩佩置若罔闻喝着粥,甚至觉得不够甜,又往里倒了点白砂糖。
“妈妈提醒我了,看来月子一坐完,我就要去找培延再睡几觉,争取再怀上一个,然後再狂上十个月。”
沈母皱眉,“没羞没躁的说什麽呢?”
“这就没羞没躁了。”孙佩佩笑,“您那没羞没躁的儿子可是趴在我身上没羞没躁了快十年,您不知道吧?高中的时候,您引以为傲的天之骄子就被我吃了。”
沈母听得瞳孔瞪大,又愣又恨,“嘭”的一下把碗摔了。
“你疯了!去跪着!”
“不去。”孙佩佩喝粥,“吃完我要上去再补一觉。”
“反了你了?!你有一点当儿媳的样子吗孙佩佩。”
“您又有一点当婆婆的样子吗?”孙佩佩冷笑。
她以前是很怕沈母,但现在她发现吧,也就那样。
不过是只会叫的母鸡,看着声势大,其实也不敢对她做什麽。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天天被这样逼着,她不疯,自然也得让别人疯。
“你看不惯我最好,因为我也看不惯你,反正您这麽爱面子,绝不会让我跟培延这麽快就离婚,毕竟别人可会说三道四的,说你们沈家没人道,去母留子……”
“啪——”
沈母气急,气喘吁吁,眼眶泛红,“你给我住嘴。”
何姨想在旁边劝架,奈何孙佩佩置之不理,喝完粥擦了嘴自行走人。
上楼时,她停顿了顿,扭过头来时眼睛也同样有点红,“这都是你逼我的。有时候我真觉得我不是嫁给沈培延了,而是嫁给你了。”
“你给我闭嘴!你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沈母怒火攻心,上去撕扯她。
“夫人!夫人!佩佩还怀着孩子。”何姨护着孙佩佩。
孙佩佩被她扯得在楼梯走不得,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你也挺可怜的,活了一辈子,老公天天不在家,儿子也不会来,就这麽一个儿媳还是女佣的孩子,跟你也不对付,你这辈子活得可真是可笑……”
“闭嘴!闭嘴!闭嘴!”沈母被戳到痛处,痛哭,“我就不该让培延娶你!”
“是啊,你是不是现在特後悔,觉得叶璇天好地好哪里都比我好。”孙佩佩声音泛冷,笑,“但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可是最瞧不上她,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不也瞧不上?你这个人就是贱,贱命一条!你儿子娶我就是你的恶报,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母疯了一样要去抓她的头发。
孙佩佩手扶着栏杆稳住身形,躲开时狠狠将她推了一把。
只见沈母突然失去了支撑,身子後仰,噗通从楼梯摔了下去,後脑着地。
“啊——”
何姨慌张跑下去,“夫人!”
沈母张了张嘴,後脑勺处缓缓流出一滩血,身子癫狂似的发颤。
孙佩佩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骤缩。
“佩佩!叫救护车!”何姨带着哭腔,艰难地试图把沈母扶起来。
孙佩佩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握紧手中的汗,忙不叠点头要掏出手机打120。
却在拨号结束後的那一刻,顿住。
她停了停,转头看向房间顶部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