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星让司机送自己到半途和傅言琛汇合,傅言琛也没带旁人,亲自开车驶往了精神病院。
进到精神病院,有个领导模样的男人领他们进去。
白依依目前仍旧关在了单人隔离间。为了避免白依依会突然攻击人,院方已将白依依的脚给锁住。
相比上回看到的白依依,单间里的白依依已经没了那么疯癫狂躁,她穿着单薄的病服,一个人呆呆愣愣地坐在了床边。
沈念星和傅言琛一走进,便感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较为难闻的气味。
“前段时间她太疯了,没人敢靠近她,所以她有些日子没有洗澡洗头……”此前被派来“照顾”白依依的郝秘书主动告知说。
傅言琛没说什么,只让郝秘书先去外边。
“有事再叫你。”
许是听到了傅言琛的声音,坐于床边的白依依缓缓地抬起了头。
看着傅言琛半天,白依依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又将视线转向了沈念星。
纵使知道白依依没有伤害人的能力,傅言琛还是下意识地伸出长臂将沈念星护在了身侧。
白依依缓缓地收回目光,削瘦的脸上是全然的麻木。
傅言琛好似在分辨着白依依的精神状态,“你认识我们么?”
白依依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表情,像是嘲讽,又像是哀怨,更多的是绝望,“傅言琛,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至于会弄得这么惨。”
“你嘴上说不会因为我是管家的女儿就轻视我,其实你和傅老太婆一样,骨子里也瞧不上我这种身份的女人。”
白依依的声音冷漠讥讽,“你宁愿选择跟没有感情、但家庭背景好过我的沈念星结婚,也不选我,还假装看不到我的心意。”
“傅言琛,你们为什么看不上我?”
白依依空洞的眼眸里依旧有不甘,“除了出身,我哪里比沈念星差了?”
傅言琛并不想跟白依依讨论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冷淡道:“你既然清醒了,那便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知道是谁给你下了精神错乱的药?还有白世昱的真正死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