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酸了。”莺时指尖弹了一下,略有些恼。
伯崇顿时一声闷哼。
“莺时……”他低声祈求。
那个地方,可受不住这样。
“你自己来。”莺时收手。
伯崇无奈笑笑,莺时是妖,哪里会这样快就手酸,她只是不耐烦总做一件重复的事情罢了。
“你不要欺负我。”看莺时不搭理他,他拉着莺时到自己怀中,擡头索吻,自力更生。
莺时半眯着眼,纵容了他的动作。
反正她不乐意,他自己想办法,这样也行。
好一会儿,伯崇才卸了力的趴在莺时胸口,开始调整呼吸,边忍不住落下一个个亲吻。
莺时半靠在桌上,见状伸手推开他,便要起身。
伯崇无奈,眷恋的蹭了蹭,飞快的取了帕子擦手,而後细心的整理好她乱了的衣襟,然後才顾着自己。
过了个热闹的年,年後伯崇同周家族人一起,往京都几家旧交或亲朋处拜访,虽然周老太爷离开朝堂已久,但周家作为广源府的大家族,枝繁叶茂,在京中还是有不少拐着弯的亲戚的。
而相对的,大家对于伯崇这个少年举人也有意交好。
此子有大才,说不得未来能走到哪一步,自然是交好为上策。
其间,还有不少人有意结亲,都被伯崇拒绝,只道自己早已成婚,衆人虽然惊讶他年方十七,竟然已经成婚,但也不乏退而求其次,要送妾的,被他再拒,只道自己与妻子一心一意,早已发下誓言,此生不许二色。
种种传言流出,顿时让不少人心生猜测。
这样早就成婚,应当是青梅竹马,可事实上,不过是伯崇一见钟情,便就毫不犹豫的许下了终身。
而那也不是人,是一个桂妖。
这般热闹中,年节总算过去。
伯崇得以喘了口气,看着躺在榻上看书的莺时,立即就腻了过去。
“总算忙完了。”他感叹。
这人情往来交际,实在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他还要听一些蠢货的高弹论调,着实烦心。
莺时撇了他一眼,顺手揉了把他的头。
“这种事,你即想做官,以後只会多,不会少。先习惯习惯吧。”她道。
“我知道。”伯崇抱着她,只觉满心的疲惫都消散了,轻笑着说,“我就是跟你说说。”
人活在世间,不喜欢的多了去了,但大部分事,即便不喜欢也会去做。
这就是生活。
莺时就没说话了。
“过几天是灯会,一起去看看京都的灯会如何?”
“好。”
似这样热闹的日子,伯崇从来都不会错过,莺时已经习惯了,闻言便就应了一声。
左右灯会罢,他就该专心备考了,到时候就没那麽多的事,能安静下来了。
伯崇立即笑起。
莺时现在对他越来越包容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喜欢他,也会爱上他的吧。
这样想着,伯崇忽然有些出神,又有些悲伤。
或许,不爱他也好。
妖物的寿命漫长,尤其是树木,动辄千万年,而他即便是儒道大成,浩然之气走到极致,若不能飞升成仙,也最多只能活几百年。
若莺时真的爱上他,等他死了,一定会难过的,他不想她难过。
但……
若莺时不爱他,只是想想,伯崇就要心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