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秘术……她也不知道用到哪里,管它那麽多,学了再说!
……
伴着天边最後一缕夕阳落下,隔着一趟山,已经能瞧见村庄的形状。
二人整整走了两天两夜,从渺无人烟的深山,回到了人烟阜盛的村庄。
期间不知什麽原因导致烙桑宁的腿伤复发,白思莞不敢多言,只想找到有人的地方,安顿下来,才能顾得上他的伤势。
赶在夜深前进了村庄,禀明来意,有一好人家将他们请进屋子招待。
这家男主人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农民,名叫周政。皮肤黑黢黢的,样貌周正,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儿,正躲在他身後看着二人。
“就是这屋。今天刚打扫的屋子,不脏,你们随便坐。”
男人看起来有些老实,时不时好奇打量二人,目光真诚。
这两人长得怪好看哩,虽然身上衣服有些脏乱,但样子还是漂亮得很。
白思莞扶着烙桑宁坐下後开始环视周围,炕上没有杂物,为数不多的家具摆放整齐,地面干净整洁。
她开始发挥平易近人的特长,笑得十分灿烂:“谢谢周大哥。您人真好,如果不是您,我们还得费时间找住的地方。”
周政哪里见过貌若如花的女子这般对自己笑过,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别嫌弃我家穷困就好……”
他家世代种地,麦子等农作物成熟後,需要进城贩卖。因此见过不少长相俊美的男男女女。
这些漂亮的人脾气却差得要命。
走在大街上免不了对视,一旦与他对上视线,眉头就紧紧皱起。也是因为如此,他每次只能低着头躲着走,免得被好事之人找闲事。
“周大哥,这是你女儿?”
“啊丶嗯。阿慧过来。”
阿慧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好。”
“你也好呀……”
女孩说完这句话直接躲起来,视线若有若无看向一旁的烙桑宁。
烙桑宁皱了皱眉头,不悦从他的眉骨一闪而过。阿慧害羞地偷着乐,最後干脆跑出房门,奔着後山去。
白思莞:“……周大哥,天快黑了,她一个人上山能行麽?”
“不用管她,山里孩子跑惯了知道哪里危险,不会走远的。不过……”
“什麽?”
“……没什麽。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准备吃的。”
很明显周政有话没说,白思莞只好道:“麻烦周大哥了。”
此地雨水少,风俗习惯在院子里搭锅竈。周政走後,白思莞从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烙桑宁。
“师尊,喝水。”
“嗯。”烙桑宁接过水碗,一小口抿着水,白思莞则顾不上优雅,端起碗一饮而尽。
这几天差点没给她渴死。
山中倒是有河水,但作为现代人的她知道水中含有微生物,没烧开是不能喝的,她并不想坏肚子,只能放弃。
一饮而尽身体十分满足,白思莞擡衣袖擦嘴,旁边水碗放在桌上的声音有些重。
冷漠中掺杂着丝丝醋意的嗓音低低响起:
“你的‘周大哥’逮了鸡,正烧水拔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