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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9

【29】

小虎开着车,做贼似的瞄着後视镜里无善可述的二人。赵梁颂冷着脸坐在後座上,手边是蜷缩着的秋见怜。

干涸的斑驳血迹沾脏了原本洁白的帕子,秋见怜脸上尚残的鼻血挂在人中那,鼻子早就不流血了,帕子却始终捂着,恐早已同他肌肤粘连在一块儿,一张好端端的俊脸遭血污浊,忒可怜。

秋见怜呆愣愣地捧着一只死去的蝴蝶,他没说错,冬天真有蝴蝶。这蝴蝶完好无缺,若非捧着它的人心知它早已死了,旁人恐还要担忧它飞走。

洁白翅身上落了秋见怜的血,薄翅呈不住豆大的血珠,炽热的血又滚回了他的手心。

胸腔里积郁的千万根针,一下戳穿了秋见怜的心肺,浓郁血腥气从他喉头漫上来,被冻僵冻得麻木的四肢仿佛全都凭空消失了,只留下本不属于自己的肉虫。

好的凌迟,血是很少的。

秋见怜突然呜呜地哭了,一声两声的哽咽在车内逐渐响亮。此时离进城还要些许距离,外头野莽莽的雪景不断闪过。他号啕大哭着靠在车门上,边尽情落泪边高声抽泣着,同冰冷车门紧紧依偎在一块儿,委屈的仿佛能在这种死物上得到抚慰。

赵梁颂叫他骇了一跳,原本冷硬的面容松动,拧着眉去摸秋见怜的脸又被人拍开。赵梁颂手背吃痛,他顿顿,摘下皮手套小心翼翼去触碰,再次被人躲开。

小虎也叫秋见怜吓住,频频侧目通过後视镜去看他,挨了赵梁颂一声怒斥後才老实。小虎背後被鞭子倒刺剜下来的口子还没长上新肉,整宿整宿的只能趴着睡觉,此时开着车也座的颇为板正,不敢松懈。

赵梁颂放缓嗓子,同方才在雪地里暴怒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强硬地搂过秋见怜的肩头抱在怀里瞧。

棕色羊毛围巾围着秋见怜的脖颈,围巾赵梁颂临出门时匆忙取来的。眼下它正好当了秋见怜的保护所,他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抽噎,把这些日子的惶恐委屈全吞进肚子里去,赵梁颂越要看他他就越给自己埋着,不肯叫人瞧。

秋见怜左手虚拢着脆弱的蝴蝶,因手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的缘故,胳膊有些酸麻,掌心沁了层湿汗。他右手牢牢攥着染血的手绢,像本能地抓住什麽东西发泄。

历经几番不情愿的推搡後,赵梁颂终于将秋见怜的脸捞了出来。

他颧骨连带眼袋那处皆是通红一片,不仅是被寒风刺痛的红,更多的是被赵梁颂击打出来的血瘀,整块皮肉肿起来,不肖明日便会一片青紫。车里没外头那麽冷,秋见怜身上恢复了些知觉,一碰痛得厉害。

赵梁颂无数次用眼睛描摹这张俊俏脸,却是头一回仔仔细细的审视,他指腹揉搓着秋见怜眼下的那颗浅小的泪痣,要说人这张皮子要是会长,痣都能长得这麽好看。

眼前这份瘀伤让赵梁颂想起二人最後一次争吵,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赵梁颂单方的发疯。他真是被宋玉楼气狠了,抽出皮带便往秋见怜身上打,秋见怜也不躲,交错复杂的淡红色鞭痕映在他白生生的腿根和屁股上,密密麻麻的皮下血点像被千万根银针凌虐。

秋见怜痛的合不拢腿,正常走路都颇为艰难,因此那个出逃的雪夜才被暗处的鈎子割伤了小腿,一瘸一拐的被赵现山捡走。

赵梁颂将自己那双黑色鹿皮手套套在秋见怜手上,搂着他肩头,用另只手背钻进围巾内去,缓缓贴上秋见怜的面颊,爱怜似的轻揉他的脸。

“怪我打你太狠了,对不对?”赵梁颂温热的手背蓦地挨上秋见怜泛冷的脸。

秋见怜眉头紧蹙,见他将触碰自己,登时梗着脖子直往後缩。

赵梁颂何必故作痛色地瞧着秋见怜,他苍白地解释道:“我只是气极了,不是真的要打你……”

从这位傲慢的大爷嘴里听见带有二三歉疚的话简直绝无仅有,连小虎听见这话都没忍住般狐疑地瞧了眼自家主子。

赵梁颂强硬地搂着秋见怜,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给人拍背顺气。

几声抽噎中隐约透出发闷的人声,秋见怜五指紧抠着赵梁颂的胳膊,恨声说:“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全都是一样的人。”

谁们?自己和赵现山吗?

赵梁颂心想,我们哪里一样,我要比他疼你的多,我连死都想把你一齐带到地下去,就算死也要葬在一起。赵现山把你托付给我照顾,他根本不爱你,是个黑心的僞君子。

秋见怜想回废院睡,除却和赵现山在小巷中的家外,这废弃已久的宅院是他唯二的避风港,这里有他和赵现山生活过的痕迹,进门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嵌着赵现山照片的黑白相框。

赵梁颂临进屋门时嘱咐小虎让厨房煮几个鸡蛋送来,越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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