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醋话讲完,赵梁颂瞧了眼垂眸的秋见怜,菩萨低眉颂,真是美极的一张脸。
赵梁颂情不自禁地抚上去摩挲,在察觉到秋见怜的躲闪後这手上的力使得愈发的重,他碾着秋见怜的眉,从头捋到尾:“可以,当然可以,你开口我怎麽会不答应。只是……”
赵梁颂故意顿了顿,等秋见怜掀起眼帘肯同他对视後才接着讲道:“这小崽子花了我不少钱,你说送回去就送回去,嘴皮子一张一闭我交的定金可全打水漂了,更别提後面要付的大笔违约钱,你赔的起?”
此言一出倒是大大冤枉了那卖虎的人,他对旁人是个利欲熏心的奸商,对赵梁颂可不敢。断了财路好说,断了生路那只能去找阎王爷评理了。
明明这虎也不是秋见怜要的,是赵梁颂硬塞来的,可他偏要强买强卖,将那般沉重的镣铐囚在秋见怜身上,好像是人央求求他买来的。非要秋见怜对虎负责……对他负责。
秋见怜心知自己还不起,也知道赵梁颂话里有话,他想从自己身上夺去的任何东西无外乎是为了满足他胯下那二两肉。
一想到此处,秋见怜的心登时沉了下来。
赵梁颂只想同自己做那种事丶做那种恶心透顶的事……
那人瞧秋见怜复又抿嘴,知道这人心里不舒坦,便将长臂一伸,给他搂在怀里,假好心的摸向秋见怜心口,替人揉揉。赵梁颂眉眼压下来,垂着眼眸仔仔细细的盯着秋见怜的脸,好似真在帮他开解。
“好宝贝儿,别烦心,别皱眉头。钱有什麽了不起?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别说黄金万两,就是一兆亿的票子我也掏得起。”他这话说着说着就又给那张城墙厚的脸凑到秋见怜面前,细细的吻了上去。
细雪蒙蒙的车窗外,是与蜘蛛精赵梁颂截然相反的纯净爱火。
殷绍文死死跟在这辆黑车後步行,他手中的黑白照片被紧攥至扭曲变形。
因频繁的摩挲丶触碰,照片上的人已然有些斑驳褪色,却依稀能瞧出上面拍摄的是数日前在简陋棚子下为衆人煮粥的秋见怜。
殷绍文半张脸皆藏在竖立的风衣领子下,可他能清晰听见自己那颗因狂喜而砰砰直跳的心。
好在时候尚早,街面上还有不少人在,免使的得行踪可疑的他过于惹眼,以至被小虎或者赵梁颂发现。
殷绍文日日蹲守在赵家大院外等待,他隐匿在人潮中丶墙根下,锲而不舍的期盼着能再见到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朱丽叶。
他想再见秋见怜一眼,哪怕只远远的盼上一眼。
或许是老天爷听见了他内心的祈愿,就在今夜,在他思之如狂,饱受着煎熬之苦时,秋见怜从天而降。
在和平饭店外头的车里,殷绍文从眼睛丶鼻子丶嘴巴将其一一描摹过,相机拍出来的样貌远非真人可比,让殷绍文瞧了个痛快。明明尚未食饭,可一下子胃里却好像被什麽美味佳肴给喂饱了,尤当两两相望时,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抖如筛糠。
殷绍文想:梅似雪,雪如人,都无一点尘。
一切都那麽美,那麽好,除了赵家老二赵梁颂。
这人如同回到家里的男主人,他大摇大摆的登上了车,羞辱了报社前辈黄竟遥,与秋见怜在车内亲热。
与其相比,受过高等教育丶家境殷实的殷绍文成了一只老鼠,成了一名小偷。
他鬼祟的偷食着以爱欲为名的甜蜜糖果,妄想着偷走别人的幸福。
作者有话说:
感谢秦君瑾爱吃小孩丶木鱼念泽丶叶灵三位宝宝送出的小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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