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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夜很深了,秋见怜躺在床上假寐,方才叫赵梁颂闹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下人昏昏沉沉的,思绪也渐渐朦胧,眼皮明是闭着休息的,却总觉双目有些干涩刺痛,愈睡愈疲倦。

浑噩间,秋见怜听见地毯上一阵轻微响动,嗒嗒几声,渗入寂静夜里没由得叫人慎得慌。

秋见怜猛地转过身去瞧,见一团模糊糊的黑影匿着月光站在自己眼前,亮澄澄的月色照亮小半间屋子,却衬的这人愈发隐晦,真是撞了鬼。

秋见怜匿在被里,将上头两个被角拉的高高的,几乎藏住整个人,只留出一双眼盯着这人的动向。过了好半晌,他见那影子迟迟未动,才试探地小声讲了句:“赵梁颂?”

那影不答他的话,反一声不吭地凑到秋见怜眼前,坐到他床上来。

屋内很暗,只香炉丶屏风等陈设,闪着星星点点的皎洁光芒。

秋见怜摸上赵梁颂的脸,从下颚摸到这人的眼眶上,虽是第一次摸,但因昔时已然在心中描摹过千百回了,如今分辨起来也莫名得心应手。忽地,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顺着秋见怜手背划下,湿润之感惊的他被火燎了般,猝然收回手来不敢再摸。

静谧过後,秋见怜再次伸出手,这次抚的比上次还要轻,他捧起赵梁颂的脸颊,问道:“你哭了麽?”

赵梁颂自尊心作祟,自然是不敢回应人的。他难得老实,缓缓靠上人手心,闭上眼一点点厮磨着,将面紧贴着这温暖的地方,以乞求短暂的庇护与安抚。

秋见怜也是头回见他如此模样,一时不敢做声。

虽说赵梁颂皮子里子皆不是个好东西,但也同是爹生的丶娘养的,是与世上任何人皆等同的肉体凡胎,不是烂泥巴随随便便捏出来的。

秋见怜念及此处难免心软,他由赵梁颂抱在怀里,由着人将自己越勒越紧。

赵梁颂幸得心上人豁免却尤显不够,他猝然俯下身将其压在榻上,借着月光看清了秋见怜的眼——往日流波美目冰解云散,只馀存少许惊悸在,连虚虚搂着赵梁颂的手都退却了。

可秋见怜担忧赵梁颂并无旖旎心迹是自己多想,贸然激进反抗只会给人雪上加霜,更惹他伤心。遂仅将悬着的心留给自己,强撑着再次抱上赵梁颂的脊背。

秋见怜这犹疑神色叫赵梁颂瞧了去,他想,哪怕自己显现出与狗儿袒露肚皮无异般的示弱,秋见怜仍不肯信他,戒备着他,处处提防着他。

赵梁颂一时的哀思化作悲戚,空空落落的心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在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麽过去那个秋见怜湮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个他不认识的人。

原都是自己曾犯下来的过错,可他已经极力赎罪了,吃穿用度一应不少秋见怜的,也许诺过,会叫赵觅星上最好的学堂读书。

赵梁颂身子骨比秋见怜大了两圈,他仿佛一下子生出了宽大蓬勃的羽翼,将秋见怜整个人笼罩在怀里。赵梁颂低头俯视着这张芙蓉面,手背轻抚上过下人丝绸般的长发,乌黑光泽,雾鬓云鬟,有了光的照耀有如倾泻洒下的银色山泉,亮闪闪的漂亮。

他又伸出手背轻擦过秋见怜的鬓角,游移到人的耳垂上,轻柔地摩挲那针般大小的孔眼,心中刺痛,连声音都暗哑不已,说道:“我记得你当时流血了,想来很痛吧。”

秋见怜半张脸全叫赵梁颂的投影遮盖住,眼里只容得下他。赵梁颂这声讲的酥,听的人耳朵麻,手下摸的也实在缠绵,教人不适,秋见怜总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不正常了。

这几年来除却初与赵梁颂相识的那几个月,他同秋见怜讲话的模样几乎都是负面的,要麽是的流于表面的躁怒,要麽就是如同死水般的平静。比起後者来,秋见怜还是更情愿承受赵梁颂的火气,起码不用去面对个疏离丶冷淡的爱人,这才是真残酷。

赵梁颂于物质上给予秋见怜最大程度的慷慨,却在精神层面扮演着欧也妮葛朗台,连一丝一毫的真情都鲜少流露。若他肯说“爱你”丶“喜欢你”丶“需要你”,真正的释义则是“今晚几点”“套房还是家”。

所以当赵梁颂破天荒地肯赏人些温情时,秋见怜只想赶快逃离。他颇其不自在的别过脸去不敢看赵梁颂,只垂下眼睫小声问道:“突然说这话做什麽?”

赵梁颂沉默着,伸手往旁边儿的茶几上一扫,凭空变出来一把锐剪,熟练的都不知这到底是谁的屋子了。

这剪子磨的锋利,秋见怜眼瞧着上头寒光闪闪。明明方才赵梁颂还是股蔫巴样儿,不知怎的又回了魂儿,玩起别人的剪刀来。

秋见怜怕他做傻事,赵梁颂要是自己扎自己几剪刀便算了,就怕他发起疯来捅别人好几刀,便眼巴巴的盯着他,问道:“你要怎麽样?”

赵梁颂掂了掂剪刀,直起身子跨坐到秋见怜腰上,他手里拈着几缕长发,讲道:“你想做男人,我要帮你理头发。”

他知道,秋见怜是一直都想当男人的,打小在戏班里学琴时便想了,可受了自己的淫心所害,被迫留了一头长发。

赵梁颂便想亲手解开套在其身上的桎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让秋见怜离开身侧做只自由的小鸟,他只是打开了囚着人的破笼子,叫秋见怜自在的飞一会儿,可飞累了,终究还是要回家的。

秋见怜闻言一怔,见赵梁颂不似暴怒前讲反话的模样後才摇摇头讲道:“不要剪了,现在这样蛮好的,起码还有个母亲样子。”

他想,若是赵觅星以後成人,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是个双,那麽这头长发或许能给她些许慰藉。

赵梁颂静滞片刻後,僵硬地将剪刀放回茶几上,他在心中不断的发问,为什麽丶为什麽…

赵梁颂接受不了跟男人睡觉,所以要将秋见怜假拟成女人,而现在酷似女人的秋见怜却并不让赵梁颂心情畅快,反而心口处压了块巨石,让人呼吸困难,几近濒死。

他开始疑心,是不是自己害了秋见怜。赵梁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道:“你需要我做些什麽吗?”

如果秋见怜什麽都不要,赵梁颂又该怎麽补偿他?再塞些钱麽,还是再给些甜头。

他不想自己没有用,没有用的东西是废品,是随时会被丢掉的垃圾,这是赵国璋教他的道理。

赵梁颂只有眼前人了,他不想被抛弃。

秋见怜担心赵梁颂憋着坏水,这人身子太重,压的秋见怜内脏痛,他琢磨半天方小心讲道:“我没什麽想要的…”又想赵梁颂兴许是伤心过度,有些失心疯了,便将後头半句“你别常来就是了”给咽了回去。

可赵梁颂闻言心都凉了半截,秋见怜这话是什麽意思,没什麽想要的…他什麽都不要自己的丶什麽都不要自己的,难道他有喜欢的人了麽?

赵梁颂只差将赵家的护院墙垒成长城,好像在他心里外头人瞧一眼秋见怜就能被勾了魂儿似的。

他思来想去素日里能常接触到秋见怜的只有小虎了,又想起前两日小虎发热,春萍给他送药的事,难道……

赵梁颂的心里登时又生出二三恨意,这不公平。

他想将眼前的秋见怜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去,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竟是个小家贼。秋见怜喜欢赵现山那样有几分姿色的病秧子便算了,连小虎这样脑子只有杏仁大的武夫也能博他欢心。

秋见怜不知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这般揣测,听着赵梁颂凉凉的笑声,不晓得他心里打着什麽算盘,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作者有话说:

感谢相泽消太的猫丶不吃药药丶木鱼念泽丶秦君瑾爱吃小孩丶阿茧鸭阿茧几位宝宝的打赏。

人家春萍和小虎俩小情侣互相暗恋怎麽了(指指点点),赵国璋给孩子害的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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