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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 83(第1页)

85|83

【83】

黑色轿车在林间小路上飞驰,大片大片的寂静的树林,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蜿蜒其间。

车内秋见怜靠着椅背昏昏欲睡,赵梁颂假意欣赏窗外景色,手则悄无声息地靠近着秋见怜的手,他小心翼翼地擡起食指准备触碰,可前天下雨地上积了不少水坑,车开得太快难免颠簸,吭一下子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秋见怜。

赵梁颂眼见错失良机,他不再犹豫果断握了上去,装模作样的,连摩挲人掌心的动作看起来都十分自然。

秋见怜很困。这两日每到夜半时分赵梁颂的话就忽然多了起来,甚至足以称得上是多愁善感。他躺在秋见怜耳畔追忆似水年华,像年过古稀的老人般喋喋不休,说出的话大多与二人过去的共同经历有关,什麽你爱我我爱你丶你不爱我我伤心的话,偶尔会提出几句对美好未来的畅想,描摹一下今後的幸福生活。

“靠窗户睡觉不舒服,怎麽不枕我胳膊?”赵梁颂仍望着窗外那片绿油油的树林,但他的臂膀已经调整到了一个最适合当枕头的姿势。

秋见怜几乎未加思索便靠了上去,他长发细软,毛茸茸的贴在赵梁颂肩头,迷迷糊糊说道:“好热,都出汗了,靠着窗户凉快。”

海边风大,赵梁颂拿出干净帕子为他拭汗,怕吹的人头痛隧只将窗户摇下一道小缝。他不动声色的梳理着秋见怜的头发,像在抚摸小猫的软毛,想:原来是因为热。

曾经的拌嘴丶争执丶怒骂与憎恶全然作数,但他们之间的真情也必不可能被一笔勾销。两人能重归旧好除了有赵梁颂的软磨硬泡外,还有秋见怜对他自始至终的心软。秋见怜放任赵梁颂和自己赌气,却绝不肯让人自毁,无论两人怎麽生气,只要赵梁颂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要挟秋见怜,那麽他百试百灵。但现在赵梁颂已毋需做那些“孩子气”的事来索求垂怜,毕竟秋见怜本就惦恋他。

面对犯迷糊的秋见怜,赵梁颂哼笑着安慰:“马上要下车了,你醒一醒别再睡了。等上了船就有冰沙吃,你想吃香草味的还是巧克力?啊,或许还有草莓的,不过我没吃过。。。。。。”

赵梁颂说到此处恍然想起早前被自己打散的绿豆冰沙,他看着秋见怜垂下的眼睫歉疚之心油然而生,他闭上嘴巴不再讲话,扣在秋见怜肩膀上的手指微微用力。

秋见怜出身贫寒,没出过远门,赵梁颂年少时常年在外办事,且有留洋的经历,秋见怜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和见解远比赵梁颂少得多,可乡下出身的穷小子也有穷小子的见识。赵梁颂长在幽深老宅里,纵使他见闻广博仍不免有睚眦必报的丑态,秋见怜是地主豪强眼中的井底之蛙却心胸宽广对世人抱有大爱。

赵梁颂指尖的焦灼令秋见怜察觉出他的满腹心事,秋见怜假意忘记那些不愉快的旧事,阖着眼睛哼唧道:“有吃的就很好了。”

赵梁颂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他见秋见怜并未不高兴,顺势吸了口吹拂过的带有青草香气的清风,他呼出气的同时闭上眼睛想到:爽。

有赵梁颂陪伴,秋见怜第二次踏上码头的心情与之前截然相反。他头戴遮阳帽,穿着阔腿裤和尖头皮鞋,看起来极讲究极斯文,像个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心情愉悦地连毒辣的太阳在他眼里也只是个过于热情的孩子。

船舱内,秋见怜一行三人受服务生前行,服务生黑眼睛黄皮肤,个子不算高,听着有些闽南口音。几双皮鞋陆续踩过黑白相间的大理石方砖留下清脆微响,衆人绕过转角处的芭蕉盆栽,走廊的低矮茶几上赫然盘着一尊佛降魔成道坐像,是很典型的犍陀罗佛像风格。

赵梁颂看着这尊佛像,肚子里的坏水又咕噜噜地响,他故弄玄虚地悄声笑道:“小怜,等船航行进公海便不会受各国宪法约束,有些不法之徒上了船难免会生出些不好的事,据说这艘珍妮王後号上出过几桩命案,到现在都没查清楚,你可要当心,小心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赵梁颂说着,煞有介事地扫视了眼天花板:“你没见过咱们府里那些被投井的可怜短命鬼,我可见过。还有人首蛇身的可怕家夥,夜深人静时趴在天花板上嘶嘶地爬,你以为它是个人,可脖子愈变愈长,挂在上头探出个脑袋阴恻恻地看着你。啧,你知道的,花园那条鹅卵石子路总是阴森森的,三伏天也很凉快……”

赵梁颂讲得神乎其神,秋见怜不禁有点赫住,他捂着嘴巴环顾四周,连走路都静悄悄地,问:“那该怎麽办?”

赵梁颂即答:“夜里呆在卧房里千万别乱走,实在恐慌就用被子把脑袋蒙起来装睡。”赵梁颂眨了眨眼,继续说:“找个阳气重的人和你一被窝,还怕什麽牛鬼蛇神吗?”

秋见怜知晓赵梁颂的嘴巴铺垫那麽多不过是为了跑火车,一下扭过身不再理他,说:“你又骗人,胡言乱语。”

至于那服务生起初听赵梁颂讲这些神鬼轶事也有些发怔,越听越心惊,得知他不过是在和伴侣调情後方敢拭去额角冷汗,讪笑道:“您说笑了,我们珍妮王後号从阿卡雄湾出发海上航行三年来从没出过什麽差错。。。。。。”

“呦!赵老板——!”

宝来利总有那种和人亲热的本事,他不知从哪钻出来握住了赵梁颂的手,拉着人开始恭维。他摘掉了自己的圆框黑眼镜,使原本积在两腮上的肥肉更加丰满,将鼻侧两道沟壑挤得深邃。

赵梁颂悻悻地点了两下头,他对宝来利不感兴趣,毕竟他从来只愿和漂亮的人讲话,且不想因为和宝来利的滔滔不绝将秋见怜放在一边,冷落了人家。

赵梁颂想收回手,可拔了几次都未能成功抽身,他碍于秋见怜的面子没有发作,咬牙笑道:“是啊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宝老板,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宝来利见赵梁颂态度这麽好,咂摸着有点古怪。他往旁边瞧,果不其然伫立着一位大美人——皮肤像花一样透着新鲜的光泽感,肤色要算得顶顶白,那双含羞的眼睛酝酿出温润笑意,一错不错地盯着宝来利,向宝来利问好。

但显然地,直勾勾盯着别人的“妻子”的脸瞧是件颇不礼貌的事。

赵梁颂面露愠色,他一下握紧了宝来利的手,将人四根手指拧在一起,以疼痛唤醒宝来利的知觉。

宝来利手掌上的痛楚顺着神经一路钻到他的大脑皮层,他迅速收回手,想起那夜在饭店包间里被烟灰缸支配的恐惧。

宝来利心虚地岔开话题,说道:“早前登船时碰到了您家老大,好像很怕热似的,呆在甲板上的阴凉处一直擦汗呢,满脸劳碌困倦,像是没好好休息。”

赵梁颂命小虎去买票,定然要带着赵津棠那份,只是买的是什麽样的质量就不能保证了。

“津棠哥也和咱们在一起吗?太好了。”一直拘礼丶腼腆的秋见怜骤然开口,他对赵津棠素来好感颇深,心上高兴,话里也流露出雀跃。

赵梁颂没做声,说:“宝老板一路辛苦,不如大家早些回房好好休息,我们明早还要看海上日出,恕不奉陪。”

赵梁颂大步流星,秋见怜跟在他身後小步快跑,仍不忘和宝来利挥手告别。

宝老板绅士地做了个摘帽礼,心里想着如果秋见怜能去参演电影,只要一亮相定能叫好叫座,为电影制片厂带来巨大收益。

舱房虽小五脏俱全,各色家具一应尽有。赵梁颂先一只脚踏进屋里,他脱下西装外套,坐到了藏蓝色线绒沙发上。他拍一拍手底下的沙发,好像在问秋见怜有没有胆子坐在这。

赵梁颂看着很随意,倒更像在试探,他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好像在说,你敢过来就是自找的。

秋见怜不上赵梁颂的套,他拿赵梁颂莫名其妙的孩子气没办法,惹不得还躲不得吗。

秋见怜背对着赵梁颂脱了裤子和上衣,顺手往男人脸上一丢,他不理会哑火的赵梁颂,只穿着平角内裤和浅色薄袜子,踩着拖鞋露出两条纤细丶有力的腿,看得赵梁颂眼热又无可奈何。

秋见怜转身进了浴室洗澡,他从皮箱子里翻出一件衬衣,说:“等我洗完澡再亲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执拗丶月亮遇我丶微辣不加辣丶pclexooo丶决定退网三分钟丶猫今天叫不了丶nancy30丶我是卡车0225,几位宝宝送出的礼物。

怜咪逗狗,狗:汪汪汪汪汪(摇尾巴)

请多多和笨蛋作者互动。o(`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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