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舍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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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骗人……不好。
而且,基于过去的经验,他直觉,再这麽下去,最後自己会难以收场。
神君想了想,决定就拿琴当个礼物,顺便和夜昙说开。
既欲讨她欢心,便要做得更用心些。
少典有琴想起自己在法卷上见过的昆仑风物。
穆天子击鼓,从黄蛇下发出了鼓声,便在那栽上桐树,後用桐树做成琴,调合音乐。
是夜,忙碌了一日的少典有琴抱着把琴站在家门口。
他还在木屋门前做着心理建设,夜昙却突然推开了屋门。
“……”神君捂着鼻子。
“琴姐姐!!!”夜昙也被惊着了。她赶紧蹦下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有人在这,我看看有没有流血。”说着她把神君捂自己鼻子的手硬生生掰下来了。
“呀!流血了!”
“……”神君抹了一把鼻子,发现真的撞出血了。
凡人的身体真的脆弱。
“怎麽办!怎麽办!”夜昙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昙儿,我没事的……”神君拉住她的手腕。
夜昙刹住因为惯性要飞出去的脚。
“咱们赶紧去我姐姐房间,我给你止血!”
青葵房内。
“姐姐你先坐”,夜昙把人摁下,开始在挨个翻箱倒柜。
“你怎麽想起来看我了?”
“你痛不痛?”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我……就是来……送琴给你”,神君心虚地摸摸鼻子,又指指摆在桌上的琴。
“居然这麽快就做好了?!啊有了!”夜昙找到了棉花,回头就看见人正在摸鼻子,“姐姐你别动,我来给你擦。”
夜昙坐到人对面,团了团手里的棉花,试图堵住他鼻子。
“没事,不用……”神君依旧在躲。
他可不想堵着两团棉花到处行走。
“……咦?”夜昙盯了一会儿人。
……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怎麽了?”玄商君紧张起来。
“没……”夜昙摇摇头,心中依旧疑惑。
“那个,你和你夫君……如何了?”少典有琴试图转移话题。
“哎呀姐姐你别提他了!”夜昙噘着嘴,起身去收那些沾了血的棉花。
一提他,她就不高兴!而且,她觉得,这几天,自己那便宜夫君好像对她也冷淡下来了。
也不围着自己转了。
夜昙可不得这麽想麽,毕竟玄商君白日补着归墟,晚上又只能以女子形态现身。
“估计是我一直不原谅他,他知难而退了,要与我和离了。”
“他其实……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必要和离吧?”
尽管不是很适应,但玄商君还是努力为自己说着好话。
“哎呀姐姐!”夜昙将手里的药箱一摔。
她快要听不下去了。
“要不要和他和离,那是我自己的事!”夜昙嚷起来,“你再帮他说话,我就不要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他还是闭嘴吧。
夜昙这才转身,继续整理青葵的药箱。
“琴姐姐,你……莫不是认识我夫君?”
“不……不……”玄商君赶紧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