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什麽,你也去吃饭,巴不得堵上你的嘴。”
“这麽冲干嘛,你才认识迟闻秋几天啊,就眼巴巴去讨好人家了。”秦叔让唾弃了一声,想到刚才看到白琰对迟闻秋过分的亲近,就更加不爽了。
池惑看手表:“我还有事情,你们就先带他回学校。”
秦叔让好奇:“去哪?今天也没有通告啊。”
“私人事情。”
……
迟闻秋右手受伤,吃东西磨蹭得很,秦叔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喂给他。小青年有点害羞,耳朵红得滴血。
秦叔让不由得生起想调戏小美人的冲动,“我的初吻可是为了救你才没的,你可不能辜负我啊。”
青年有些手足无措,白琰看不过眼:“别理他,就是个老滑头。”
“谁老啊,我还没到三十岁呢!”
“三十岁的男人都豆腐渣了。”
即将天黑,白琰要早点送迟闻秋去学校,他看着体型单薄又沉默寡言的青年,伤口还没好,不太乐意送他去学校。
将夹克外套盖在他肩膀上,“你还受着伤,暂时就先别去学校吧。”
迟闻秋已经跟他们浪费太多时间,再待下去只会起疑,他还想着怎麽让温子卿生气,最好气到暴露本性。也不想那麽简单就让他出局,这样的话评分不高,还影响剧情。
他说不了话,乖巧坐在後座,困意上涌,身体又发热得厉害。坐着太舒服,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
坐副驾驶的秦叔让:“他想回学校那就送回去呗,在学校就算出事了也算不到我们头上,我们的工作是保护池惑呢,自己都顾不上,就你没事找事。”
白琰:“你对他意见挺大。”
“可不是,谁知道他是不是温家的真少爷,也许是温景恒故意找来的抢家産的呢,你眼巴巴凑上去,我都看不过眼了。”
“实话实说,你不也挺喜欢他的。”
“我又不傻,真觉得他是个小纯良,只是欣赏美色罢了。”
“嘘,他睡着了。”
秦叔让就是故意嚷嚷让迟闻秋听见的,没想他这麽快入睡,他咬紧语气:“装的!”
白琰知道他小心眼,不跟他一般见识,直接开车去了自己的出租房,刚停好车,秦叔让就找他一步把迟闻秋抱出来。
“我的乖乖,这麽轻啊,抱起来的手感完全想象不到是个男人,还挺香,不知道用的什麽香水,没闻过。”
他要低头埋进迟闻秋发间嗅味道,被白琰制止:“你别这麽变态行不行,人家还是个小孩!”
“小孩什麽啊,早就成年了,而且他私底下绝对玩的花,信不信?我看人很准的,就没见过那个年轻学生有他这样成熟的气息,叫什麽感来着,哦,人夫感。”
白琰嫌恶:“把他给我,你去开门,你没什麽事的话就赶紧走了?”
秦叔让掏钥匙:“这地方还是我给你找的,觉得我当灯泡了,这麽快就要赶我走?”
“我得跟池少爷请示一下。”把人放到卧室的床上,白琰跟池惑发信息,对方十分钟都没回。
入夜温度低,身体也逐渐滚烫起来,迟闻秋睡得不安稳,隐隐感觉床头有人,却怎麽都不能睁开眼看是谁。秦叔让麽?这家夥就是衣冠禽兽,半直不弯的老色鬼,半夜来占便宜的事也干得出来,罢了,好困,管他呢。
……
远在温氏集团的温景恒暴躁踱步,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茶水凉了好几回,秘书在他极低的气压之下不敢擡头,时不时看着时间,心中叹气。
分针弹跳到整数,才有人推门进来,迟到得理直气壮,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往沙发上一坐,开门见山:“有什麽事就直说,我很忙。”
到底是自己有求于人,温景恒吞下难平的郁气,以公式化的亲和笑容示人,客客气气道:“池少爷刚回国,想必还不清楚国内的情形,这温家晏属实罪恶多端,暗中使坏,还做假账吞并我公司的资産,听说,你在国外的车祸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温景恒把资料往桌上一扔,池惑拿起来随意翻阅一看,意味深长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岂敢,跟我们的大明星相比,能力还是稍有逊色。池少爷,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你合作,你也对温家晏看不惯吧,那家夥的嘴脸就要舞到老爷子面前了,你我联手,他必没有还手的机会。”
池惑放下了资料,往後一仰,背靠沙发,“说了这麽多,无非是借着合作之口,拿我当枪使罢了。看似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实际上,我根本没有理由帮你,温家晏咬的是温家这块肉,我跟他的恩怨远不需要我伤筋动骨去对付他。而且大少爷,除非你能拿得出吸引我的筹码,不然,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温景恒自信说:“我有把握让你在国内接到戏,资源随你挑,这是我最大的诚意。”
“哈?”池惑笑得意味不明,“温大少爷,你该不会觉得我回来,就只为了拍戏吧?”他施施然起身,迈开长腿走到门口,“以後这种小事就不要亲自叫我过来了,白跑一趟。哦对了,你这麽闲的话,还不如去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弟。”
“弟弟?是说迟闻秋?”
温景恒试探了一番,越发觉得池惑回来就是冲着家産来的。他好声好气谈条件,这池惑竟这麽不识好歹,不就是个私生子麽,只会演戏而已,还敢对他甩脸子!
他也只是看中池惑势单力薄好拿捏,本想蛊惑他为自己办事,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要麽是池惑有人撑腰,要麽是他自大到看不上自己,怎麽想都是後者。
一旁的秘书战战兢兢看了许久,被他们的气场震慑,迟迟上不了茶,见温景恒气消了还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小声道:“boss,老宅有人打电话来,问迟少爷人呢。”
“知道了,我等会回电话。”
……
到了後半夜,迟闻秋的烧慢慢退去。白琰和秦叔让才真正放下心来,後者美美补了个觉,神清气爽睡醒了,发现自己眼下有点乌黑,心疼自己的帅脸受损,心怀怨气敷了面膜,好好补补水。一大早上楼看到兄弟还守着迟闻秋,语气温柔的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