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谲,空气中流淌着两个人千八百个心眼,阴谋和防备在二人的眼神中互相交织。
「顾大人,你刚才说怜姬是你一位好友失散多年的妹妹?」
言谨行听着他这荒唐的理由觉得很是好笑,顾青渊是拿自己当傻子吗?
顾青渊一副认真慎重的样子,「言相也许觉得此事太过荒唐,不过我这里有我朋友和怜姬姑娘是兄妹的一些证据。」
身後侧的无影拿出一幅画像摆放在桌面。
那画像上画着两个小孩在庭院中玩耍,顾青渊指着其中一个小女娃道:
「言相请看,这幅画上女娃的模样和她眉尾处的美人痣,不正是和怜姬一模一样吗?」
「另外一位便是本官那位朋友,还请言相能够助他们兄妹团聚,也算是功德一件,不是吗?」
言谨行看着那幅画像,墨香都还未散,便知那是才画不久的。
「顾大人,你如何证明这画像是真的呢?又怎麽证明画像上二人是兄妹?况且,如今醉梦阁所有人牵扯公主被辱一案,事关重大,本相作不得主。」
「顾大人请回吧!」
言谨行指着门外,一点也不客气地要送顾青渊出门。
顾青渊端着茶杯,手拿茶盖抹着浮茶,眸光沉着。
低头轻抿一口茶後,他道:「那看来本官得直接去拜访你们的皇帝陛下了,关於公主之死的真相,本官恰好还有另一幅画,顺便呈给陛下……」
「嘭!」言谨行重拍着桌面,他被顾青渊的话气得胸中发闷,握着椅子手柄的手掌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顾青渊竟敢在他的府上明晃晃地威胁他!
眼中杀意隐现。
此人绝不能留!但不能在府里动手。
言谨行按压住愤怒,脸上浮着虚无的笑。
「陛下公务繁忙,顾大人还是不要打扰为好,区区一个青楼妓伶,本相还是作得了主的。」
顾青渊轻放茶杯,眼中带着从容。
「那本官就先谢过言相了!」
言谨行命人将顾青渊送出府。
他渐渐面露怒容,双眸冷厉。
一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扔向地面,茶水四溅。
「何墨,去盯着他,我不想看到他活着回到南凌!」
「是!」何墨悄然现身。
「都是云容那死丫头干的好事!」言谨行骂道。
如果不是父亲留下的那封书信,说她聪慧沉稳,豁达敏捷识大体,将来必会对言家有帮助。
还在信中再三写到让他照顾好这个义妹,不得怠慢她,还要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不然他是真想把这祸害赶出言府!
***
「阿秋!」
云容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揉着发痒的鼻子。
哪个畜生在骂她?
听莲正端着百合粥进了门来,「小姐,您是不是昨夜受了寒风了?要不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云容伏在桌子前正忙着书写,她要趁现在还记得在密室中看到的东西,将所有东西写下来。
这将会是她以後的保命符。
云容抬头注意到听莲脸色有些不对,关心地问:
「怎麽了,谁欺负你了?」
听莲将粥放在桌上,然後捂着手臂,撅嘴道:
「不知道是哪个小厮不长眼,刚才奴婢经过公子院门前突然撞上来,撞得奴婢这手臂好疼,差点将粥都撞地上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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