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太多了,先管好你自己吧!如果被别人知晓在北夷一手遮天的言丞相身体弱成这样,你应该知道有多危险!」
他斜靠在座椅上,慵懒地整理了刚刚弄乱的衣袖,「他们现在还不敢,倒是你,今日的事你就如此有把握能成功?」
云容转向那远处的密林处,密林上空时不时的鸟鹊飞起,能够隐约听到密林深处传来的马蹄声和箭矢破空的声音。
她自信地扬起脸,
「当然能,接下来可就是我们看好戏的时候了,真想看看秦柔见到自己儿子变成废人而气急败坏的样子……」
说着,她嘴角就止不住地想笑。
她要让秦柔一点一点地崩溃,这才有意思。
凌九胤身为皇帝,她需要他在这个位置上暂时稳定人心,可不代表,她不能废了他……
云容眼中的狠厉让言谨行都觉得背後发凉。
言谨行朝孙义点头,孙义便站到帐外去。
他拿出一封密信,送到云容面前,低声道:
「云城传来消息,杨慕风和谢无寒二人在云城外对峙数日,豫兵死伤不少,杨慕风逃回豫城求朝廷支援,估计明日这军报便会报到南凌朝廷。」
云容看过密信後,笃定地道:「秦柔不会轻易罢休的,定会按一个谢无寒意图谋反的罪名,到时候朝廷便师出有名,派其他人去围剿云城……」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而你,便可以趁此机会来个坐收渔利。」
言谨行手中动作微顿,眉峰上扬,「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趁虚而入的小人?」
云容不敢确定。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也不懂他来南凌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难道你是来帮我的不成?」
言谨行抿着茶,看向远处,时不时地从密林里传出马匹的嘶鸣声。
声音轻缓低沉。
「阿容,你来我们言家有十一年之久了吧……」
云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言谨行怎麽突然深沉起来了。
「过了今年,便是第十二年了,你怎麽突然说起这个了?」
言谨行将一碟蜜饯推到云容桌前,「你从小便喜欢吃这个,有一次我故意在你面前将蜜饯扔了,威胁你离开使团,你当时立即回了我一掌……」
说到这,他忍不住低笑一声,「认识你最开始那几年,你都是有仇报仇,做事老辣,可没想着,这几年未见,如今的你反而谨小慎微起来。」
「阿容,我也算当了你近十二年的哥哥,我给你一句忠告,要想活得长命,别相信任何人,不要为别人所牵绊……咳……」
一阵冷风从外面溜了进来,言谨行忍不住咳了起来。
云容一脸莫名其妙,言谨行怎麽突然感性起来了,像是在交待遗言……
她站起来,伸出手去摸着言谨行的额头,温度不烫。
「你今日怎麽了?」
言谨行拔开她的手,略带着有些不自然。「别乱碰,没大没小!」
云容正想说话,突然从密林深处传来几声长啸声,她神色一凛。
「事情成了!」
***
冬狩因为皇帝凌九胤意外受伤而提前结束。
凌九胤被抬出密林时,已陷入昏迷。
作为凌九胤的宠妃,云容吓得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行太医给凌九胤看完伤势,做了简单的处理後,对着众大臣道:「这狩猎场内药材缺乏,陛下需立即回宫,不然恐怕有性命之忧!」
一听如此严重,与凌九胤一同去狩猎的其中一人顿时瘫软在地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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