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林予星低声笑了笑,神色莫名地盯着纪衔的背影,无声地说了一句。
我用的是她的心哦~
只要供体和受体相配,无论是男女,都可以做心脏移植手术。
“你叫什麽啊!你懂什麽?要是让你跟姓沈的撒个娇你会怎麽样?!”林予星指着旁边的人就是一顿吼,吼完发现对方在发呆更冒火了,“纪衔!你就是个狗!”
纪衔被他这一阵吼声给震回神了,皱着眉揉了揉耳朵,微低着头看着旁边人:“祖宗哎,你小点声行不行?”
“滚!”气得林予星刚出大门就要拉车门。
“哎呀,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跟死对头撒个娇吗?”纪衔赶忙拉住他。
“哎哟,不就是个死对头撒个娇吗~”林予星阴阳怪气的学着他的语气,“那你怎麽不跟姓沈的撒娇?”
“沈雁清?行啊,撒娇就撒娇。”纪衔立马说着,转头正好看见沈雁清跟了上来,纪衔走上去一把抱住来人。
“小清哥哥~人家好冷哦~你可不可以给人家一个抱抱,摸摸人家的头头呢?”纪衔夹着嗓子,抱着沈雁清就是一顿撒娇。
林予星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不儿,哥们你!”
沈雁清被他这一顿撒娇给弄懵逼了,下意识地擡起手,准备去摸纪衔的头,没想到对方抱完撒完娇之後,转头私把他推开去跟林予星讲话去了。
“真是…过分。”沈雁清抿着嘴角,擡起的手僵硬在空中,脸色有些不太好地盯着纪衔。
而这边的纪衔还在跟林予星东拉西扯的,沈雁清就在一旁恹恹地盯着他们
等纪衔把人哄好送上车之後,沈雁清才默默跟上去,站在他旁边。
“还是现在的林予星好啊,活泼开朗的多招人喜欢啊,虽然脾气暴了点吧。”纪衔感叹道。
冰冷的空气弥漫在空中,一阵寒风吹来,吹得纪衔低头咳嗽不止,沈雁清侧着头看着他咳了一会儿,见半天都不带停的,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把人抱在怀里往屋里走。
“纪衔。”
“嗯?”
“你可不可以…”
“什麽?”
可不可以只关注我一个人?可不可以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可不可以也只有我一个人?
沈雁清微微擡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纪衔靠在墙上笑眯眯的跟一群人谈笑,而沈雁清自己却只是站在角落看着纪衔。
“看到了吗?我哥的世界不会只有你一个人,而你和他的世界里,你们不是一路人。”纪淼不知道什麽时候走到他身边,穿着米白色的毛衣裙,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喝着。
“哦。”沈雁清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懒得理纪淼,转头去找沈柠月去了。
纪淼见他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微微挑着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沈柠月在书房里苦逼的写着初三寒假作业,还好房间里开着暖气,不然手要被冻僵,不像之前…
“柠月。”沈雁清打开门走到沈柠月旁边,看着妹妹擡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突然有些恍惚。
沈雁清在那个梦里,看见了自己和沈柠月的结局。
沈柠月死了。
他也死了。
沈雁清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眼神暗了暗,在梦里他只看到了自己死後发生的事情,还是通过在纪衔身边知道的。
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比如…沈柠月是怎麽死的?
而他自己又因为什麽要自杀?
他到底是自杀还是…
沈归期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为什麽後面没有死?还来杀害了沈柠月?
“啧…”沈雁清突然感到一股烦躁,闭了闭眼睛,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发呆。
“云里雾里的…”沈雁清擡头看着窗外,窗外的世界雪白一片。
他看不透天空。
“那些是真实发生的事,对吗?”他轻声低喃着,“你既然让我做了那个梦,为什麽不让我做的完整一些?”
他的声音小到甚至自己都差点听不到,当然也没有人回应他,
天空仿佛被一层银纱覆盖,透出淡淡的银白色,而穿过那层银白色的云,也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世界被操控着,而这,只是神的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