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睡就是天昏地暗。
外头时间流逝,她睡得很满足,直到自然醒过来,觉得有些口渴,她摸过床头的小钟看了眼?,才?发现已?经晚上七点?多。
她这一觉,就是十个小时。
比饱餐一顿还?让人餍足。
她掀开被,踩着棉拖,拿过床头的水杯,打?算下楼接水。
从楼上下来沈朝容直奔厨房,一口气仰头喝完一整杯水后,她站在琉璃岛台前,蓦地,视线一顿。
窗外天色渐晚,月亮悬起,但是天空并未完全暗下来,只有有些雾蒙蒙的,似乎下了点?细雨。
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窗的窗帘缝隙,她似乎看见了一道身影,沈朝容放下水杯,径直朝门口走去?,毫不犹豫地把门打?开。
“你一直在这里吗?”她神?情?怔然。
外头甚至下了细雨,天色闷青,他?额前细碎黑发湿答答的,几?滴雨水划过他?直挺鼻梁,顺着唇角滴落。
看起来在那站了很久。
沈朝容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说出来,抿了抿唇,许他?进来。
沈朝容去?沈朝阳房间拿了套干衣服过来,递给他?。
他?说了声谢谢,将衣服放在床尾梳妆柜上,而后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将衣服脱去?,将干净的黑色t恤穿上。
沈朝容轻倚靠在门边,眉眼?低垂,她突然想到,“内裤有湿吗?”
湿了也没办法,沈朝容心想,总不能穿沈朝阳的吧?
闻言,他?身体一顿,转过身来,“没有。”
她的关心好似让他?松了一口气。
沈朝容点?头,眼?神?示意?他?赶快换掉,免得感冒。
三两下换好后,沈朝容将他?的衣物接过,拿去?外面洗衣房,没多久又拿了个吹风机进来递给他?,示意?他?把头发吹吹。
他?手捉住她拿着吹风机递过来的手腕,眸色暗淡,看起来有些委屈,“你可以帮我吹吗?”
沈朝容:?
她勾唇,笑了下,“你这是在得寸进尺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余斯年接过吹风机。
沈朝容后退两步,轻轻倚靠在门后,看着他?将吹风机插上,抬手将风筒吹起,吹干。
他?侧对着她,抬起头时,黑色毛衣下,露出了劲瘦腰身,和恰到好处的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