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白桦询问,“如果您觉得不妥的话,我可以送您回家。”
她承认,她就是不想让莫礼晗和林羽安住在一个房子里。
莫礼晗没说话,点了点头。
她一早就猜到了,白桦的突然折返并不是小深意思,而是她自己一人所为。
白桦得到肯定的答复後,表情放松许多,她重新靠在椅子上,只感觉头愈发昏沉。
她刚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出现晚上莫礼晗挽着林羽安的手臂与别人交谈甚欢的场景,胃里一阵抽疼。
忽尔,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将白桦脑海中的那个场景慢慢挤了出去。
“今天晚上遇到了我和林羽安的大学老师,她年纪大有些糊涂了,当年她来参加婚礼挺为我们开心的,所以我今天就逢场作戏一下,就当是哄老人家开心。”
莫礼晗是在解释,特意为白桦解释。
酒会时她馀光看到了白桦在盯着自己,当时她想着不如直接借着这个机会让她死心。可当她看到白桦这副样子的时候又于心不忍,还是想和她解释。
即便让她死心,也不想以这种方式,不想让她认为自己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白桦的呼吸平缓了许多,她没出声,但莫礼晗的话却让她安定了下来。
司机将车开到白桦家楼下,白桦和司机核对明天早上几点来接她,到莫总家楼下最好是几点,明天要开几个会,几点分别到哪个位置。
一切嘱咐好後,白桦才拉开车门,接莫礼晗下车。
刚踩在地面上时,白桦大脑一阵眩晕,脚步有些不稳。
莫礼晗一把扶住了她,让她往自己身边靠。
她来过一次白桦家,所以她记得路。
两人搀扶着上楼,白桦忍着难受用指纹开锁,进屋就被莫礼晗扶到了沙发上。
莫礼晗洗手去厨房给她做醒酒汤。
白桦靠在沙发上意识昏沉,只是偶尔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白桦额头上覆上了一阵冰凉。
她脸上本就被酒精醉得灼热,突然的冰凉感让她十分舒服,忍不住轻轻探头往那冰凉处贴。
莫礼晗想着试一下白桦的体温,可手掌刚覆在她额头上时,这女人便像个小猫一样贴了过来。
莫礼晗心中软了软。
她开口轻轻唤她:“白桦。”
白桦闻声缓缓睁开眼睛,莫礼晗没有错漏女人睁开眼看到自己时那瞬间的惊喜以及她想到什麽时慢慢消沉下去的情绪。
“把醒酒汤喝了。”莫礼晗的语气放得极其轻柔。
白桦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向莫礼晗证明,她始终被爱,被在乎。
白桦仍旧难受,加上她情绪不高,便更加不想往胃里进食。
莫礼晗无奈,只能坐在她身边,用勺子舀着汤慢慢喂到她嘴边。
白桦的眼睛始终追随着莫礼晗,莫礼晗亲手喂来的醒酒汤白桦怎麽会不喝。
她乖乖张嘴喝下,许是酒精的作用,白桦看向莫礼晗的眼神更加直白炙热。
被看的时间太长了,莫礼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避开了视线,耳根有些泛红。
一碗汤很快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