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到这样的你会更担心,她会觉得姐姐不信任她,她会不断内耗,认为是自己不够强大,没有办法做姐姐的後盾。”
“我懂你和莫离深的感情,我和圆圆也是相依为命,你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所以她会格外难过。”秋酽想到莫离深伤心的身影心里就开始抽疼。
当然,她也心疼莫礼晗,她也理解莫礼晗的做法。
她不能保证自己站到莫礼晗的位子会做出和她不同的举动,但她知道,隐瞒是任何一段感情最大的忌讳。
“莫离深只是希望姐姐可以顺遂平安,永远幸福。”秋酽轻轻捏了一下莫礼晗的手,“我也是,希望姐姐无忧无虑,喜乐安康。”
莫礼晗没再说话,目光滢滢地看着她,显然是将秋酽的话听了进去。
此时,莫离深突然推开门,脸上带着笑意。
莫礼晗的目光顿时被她夺了过去,她抻着脖子略显焦急:“小白怎麽样了?”
“护士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好好养伤,过几天应该就能醒。”莫离深走过来,坐到秋酽身边。
莫礼晗心里舒了口气,她开始不断询问:“她都哪里受了伤?以後恢复会不会留下什麽後遗症?多久能恢复?”
莫离深等她说完,无奈轻笑回:“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以後恢复的话要看自身体质。”
她都没有对自己如此上心。
莫离深心里暗忖。
莫礼晗点了点头,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反应过来什麽:“你们俩个都在我这里,那白桦那呢,谁在照顾?”
“白桦的父母来了。”莫离深拍了拍她的小臂,示意她不要担心,“她就在隔壁边病房,等你养一养伤,就可以过去看她了。”
“父母?”莫礼晗听到父母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中顿时闪过一抹慌乱。
她没想到,和白桦父母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场景。
“小深,是白桦打方向盘护着我……”莫礼晗语气有些急促。
“我知道。”莫离深的掌心覆在莫礼晗的手背上,将莫礼晗和秋酽一同包在自己手中,“你放心,我都明白。”
莫礼晗是想让莫离深好好待白桦父母,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莫离深都应如此。
不多时,有人过来送饭,莫离深接过饭盒後先将饭盒用酒精擦了擦,然後去洗手。
秋酽将莫礼晗的床摇上来一点,给她调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扶着她倚在身後的枕头上。
莫离深洗过手回来,用勺子舀着餐盒里的小米粥,喂到莫礼晗唇边。
莫礼晗张嘴喝下,暖热的米粥一路暖到胃,十分舒服。
“小辞不知道这件事吧。”莫礼晗擡头询问,小辞心思重,她不想让她担心。
“嗯,秋酽把小辞接到圆圆那里去了,刘姐在照顾,她以为我们一起去出差了。”莫离深一边说,又喂了她一口粥。
“公司那边呢,这几天你不在谁来打理?”
“莫义怀在,应该没问题。”莫离深提到莫义怀後,语气有些冷淡。
她之所以相信莫义怀是因为这次董事会选举他帮了自己,他至少不会在莫礼晗受伤的节骨眼上在自己背後刺刀。
她对莫义怀的信任也仅仅于此。
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有人来请示莫离深公司里有人要来探望莫礼晗。
莫离深眉头轻皱,对着他摇了摇头。
谁都不见。
都是些奉承做戏,莫离深没精力应付,也不想莫礼晗在恢复期被打扰。
“怎麽了?”莫礼晗问她。
“没什麽,几个股东要来见一见你。”莫离深如实和她讲。
“我不要,我现在一定很丑,我才不要见他们呢。”莫礼晗眉头轻轻皱起。
“放心,谁也进不来。”莫离深专注低头给她喂粥。
秋酽坐在一旁拿着纸抽,时不时为莫礼晗擦着唇角。
“小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莫礼晗瘪了瘪嘴,看向秋酽。
秋酽认认真真地看了莫礼晗一番:“什麽?你说莫姐姐丑?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好看的人吗?”
莫礼晗被她逗笑了,嘴里的粥差点吐了出来。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我妹夫嘴这麽甜?”莫礼晗笑着道。
莫离深也跟着笑:“放心,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大概率不会留疤。”
提到疤这个字的时候莫离深几不可查地将视线低垂了下去,右手无意识地舀动了几下碗里的粥,十分不自然。
莫礼晗心里抽疼一下,看来,自己好像伤到小深了。
她和秋酽对视了一眼,秋酽很快移开目光,装作无事发生。
莫礼晗啓唇:“怎麽,我才吃了这麽两口,就不让我吃了?”
莫离深顿时重新将勺子递到莫礼晗唇边:“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