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深站在凳子上,後面怎麽说她就怎麽调整。
“好,现在正好。”白桦母亲点了点头。
秋酽马上递过去剪好的胶带,莫离深将福字规规整整地贴在了门上。
窗花她们打算最後贴,先将福字贴完。
莫礼晗房间里的每个门上还有床头方向的墙上都贴了福字,阳光照进来,金色的福字反射着光,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这屋忙活完了,她们打算去贴白桦的房间。
可屋内只有白桦和莫礼晗,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儿站在门口半天,谁也不先第一个去开门。
房间内,白桦拉着莫礼晗的手,让她离自己近一点。
“再近我都要坐到轮椅外面去了。”莫礼晗轻嗔她,帮她换衣服。
白桦笑嘻嘻的,莫礼晗不用手的时候她便重新拉过,然後偶尔放在唇上轻轻吻着。
一会儿是手背,一会是掌心,再或者是指尖。
莫礼晗被她弄得十分痒,加上屋内温度高,脸颊开始升温。
空气也开始变得燥热,此时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纷纷避开视线躲避。
几秒钟後,白桦率先开口:“咳。”
她向四周看了看,眼神扫了扫,最後才将视线落在了莫礼晗脸上。
“那个……如果我现在说想让你做我女朋友的话,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呀?”白桦十分虔诚,却又小心翼翼。
即便她知道莫礼晗喜欢自己,她也不会因此而作为资本,她仍旧十分尊重她,将自己身位摆到最低,等候着她的爱人发话。
莫礼晗脸上带着些红晕,有些害羞。
白桦说完之後,眼睛始终望向她的双眸,紧张又期待。
莫礼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用眼神临摹着白桦的容颜,她终于知道什麽叫爱,什麽叫情难自控。
原来遇到了对的人,心动会告诉你一切。
她笑着,眼睛弯了弯,卧蚕十分好看。
“小深上两天还让我帮她和秋酽结婚寻个日子呢。”莫礼晗声音甜甜的。
白桦顿时神色肃穆,她坐直了身子滚了滚喉咙:“那我可以向你……”
话还没说完,莫礼晗用掌心堵住了她的嘴:“现在只能是女朋友。”
白桦眼睛睁得圆圆的,忙不叠地点了点头,她拉下莫礼晗的手腕,呼吸逐渐急促。
“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承诺吗?”莫礼晗眼睛里闪着光亮问。
这个承诺莫礼晗曾在车祸发生前向白桦兑过,让她自己活下去,帮她照顾好小深和小辞,但白桦不肯。
现在她们两个人都相安无事,这个承诺便还没有兑现。
“我会一辈子爱你。”白桦抢在她前面说,“这不算承诺,这是事实。”
莫礼晗摇了摇头,张开手臂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你并不一定要爱我一辈子,但你要永远爱你自己。”莫礼晗感受到後背的手在慢慢收紧,她闭上眼,由着白桦将自己抱得更深,“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一定要尊重我,让我体面地离开。”
莫礼晗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本就是一个十分要强爱面子的人,她不想让自己再次陷入难堪,她爱白桦,但如果真的有爱情耗尽的那一天,她希望自己仍能漂漂亮亮地离开。
白桦听到这句话後心里像被谁剜了一下,她轻柔地抚着莫礼晗的後脑,手上的动作有些颤抖,眼睛和鼻尖酸疼。
“我不会不爱你。”白桦的声音微微发抖,话语从她内心深处传来。
“答应我。”莫礼晗仍旧坚持。
白桦轻轻吸了下鼻子,点了点头:“好。”
莫礼晗笑了出来,在她的侧脸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白桦擡起头,目光滢滢地望着她。
她单手扶着莫礼晗的侧脸,慢慢靠近。
彼此的呼吸喷薄在脸上,莫礼晗身上熟悉的香气充盈在白桦的鼻翼,白桦呼吸急促,眼神不再清明。
双唇刚贴上一点,敲门声突然响起。
莫礼晗顿时推着白桦的肩膀,将人推远了些。
白桦捂着胸口轻吸一口气。
莫礼晗马上反应过来她身上还有伤,连忙要去看她的伤口。
“妈妈,我们要进来贴福字了哦。”小辞将门推开,探着小脑袋问莫礼晗。
“好,来贴。”莫礼晗招呼她们进来。
小辞看着白桦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样子,不禁皱着眉头问:“白桦阿姨怎麽了?”
“没关系,我就是有点上不来气。”白桦重重地闭上了眼睛,遗憾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