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莫离深点了点头。
*
“你知道这起事故的原因吗?”
莫离深坐在会议室里,桌前坐着两名警察。
“不知道。”莫离深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医院。”
“为什麽去医院?”
“我姐前几天出车祸了,在医院照顾她。”警察问什麽,莫离深就如实说什麽。
莫离深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但警察就算有所怀疑也没法当时讲出来。
“谢谢您的配合,後续有什麽情况我们会再联系您。”警察起身,对着莫离深点了点头,“我们会调查事情的全部起因,给您一个说法。”
“有劳。”莫离深点了点头,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秋酽在门口等候多时,莫离深出来的时候她马上起身,神色担忧。
上次也是在警察局,脆弱崩溃的莫离深让她的心深深刺痛着,此时的秋酽也是又急又怕。
“走吧,我们回去。”莫离深伸出手,脸上带着宽慰她的笑意,去牵秋酽。
秋酽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走在她的身边,感受着莫离深的情绪。
莫离深察觉到了秋酽的小心,她很想说些什麽来表明自己没事,但她张了张嘴,竟然什麽都没说出来。
两人回到车上,莫离深靠在秋酽的肩膀上,挎住她的手臂,沉默很久後才说:“其实我原本就是想将莫家人都杀死,莫义怀帮我做了我想做的事。”
“可我为什麽一点都不开心呢?我之前是想过要他死,可当他真的死在了我面前,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突然觉得心里很空。”
莫离深尝试和秋酽讲述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秋酽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这只手凉了就用另一只手替她取暖。
“他最近帮了我不少,要是没有他帮忙,我也拿不到莫氏,这几天我在医院他也在帮忙管理着公司。”莫离深眉头微微皱着,“我仍旧恨他,但不知道什麽时候我便没再期盼过他死。”
莫离深将头低了下去,看着秋酽的细嫩的手背,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麽。
蓦地,手机铃声响起。
“您好,是莫离深女士吗?”电话那头问着。
“你哪位?”莫离深用气音回复。
“我是**快递的,有一个包裹需要您亲自签收一下。”对面快递员说。
“什麽东西?”莫离深最近没在网上买东西,就算她买了也绝不会留自己私人手机号。
“东西是什麽不太清楚,寄件人叫……”快递员看着包裹上的信息,念出了名字,“莫义怀。”
莫离深眉心拧着:“你在哪,不用你送,我去取就好。”
“哦哦,好。”快递员说了自己的地址。
莫离深吩咐司机开过去,拿到了那个包裹。
包裹不算小,沉甸甸的。
莫离深把它放到车内拆开,纸盒打开的瞬间,全是照片。
有莫离深和莫义怀苏佩玖的合照,有苏佩玖的艺术照,更有莫离深小时候顽皮时照的大头贴……
照片大大小小,被码得整整齐齐。
莫离深的手悬在上空,大脑一时间空白,眼睛却飞速地划过那些照片。
有些照片她从未见过,有些看到後依稀能想起零星的记忆,照片让她熟悉又陌生,而她现在看起又有一种人走茶凉的苍寂感。
照片之後是一个小盒子,莫离深将盒子拿出来,打开上面的盖子。
里面是一张存折,存折之後是莫义怀的板戒,这个戒指原本有两个,但有一次因为和莫离深争吵,莫义怀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板戒敲碎。
这个板戒价值不菲,否则莫义怀也不会放在这里。
最後便是一条项链和一封信。
莫离深停顿了一下,然後将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