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嫌弃陈禹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又不敢直接命令出来,就只能这麽生硬地去劝他。
这个作风可不适合白闵京啊。
他不应该是懒得问陈禹,直接上手把他衣服脱了,然後将他塞进浴室里吗?
陈禹心里好笑,还是顺着他的意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两个人坐在桌子上吃饭,陈禹问出了他一路上的疑问。
“你怎麽不说我们真正的关系”
白闵京的右手还是有点不方便,只能用左手拿着勺子吃,他晚上胃口更差,陈禹给他买的是海鲜粥。
他喝了一口,头也没擡,语气清淡,“你又不喜欢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禹想了想,匪夷所思,“我有吗?”
白闵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又不理他了。
“……”
他开始绞尽脑汁回想。
哦,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
他和白闵京结婚之後,白闵京总是很想把两个人的关系公开,陈禹劝住了他。
虽然那年同性婚姻合法,但大衆对同性恋依旧还是抱着一个不理解的态度,这依旧是一个敏感的群体,白闵京是公衆人物,陈禹不想他因为这个被网友议论,影响他的工作。
陈禹的想法和白闵京不一样,他是个没什麽仪式感的人,在他眼里,公开不公开都一样,只要两个人心里有对方不就行了。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为了白闵京的事业生涯着想,所以他不同意公开。
白闵京却认为陈禹是觉得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和他大吵了一架,跑去了英国,一个星期没和他讲话,最後还是陈禹也去了英国,对他千哄百哄,才勉强把人哄好。
後面白闵京没有再说起这个事。
大概在他心里,他是真的以为陈禹不喜欢他们的关系,而後自尊感让他渐渐收起了这个念头,一直转移到现在。
陈禹突然有点食不知味,心里那点沉闷感像是闷进了雨里,涌上喉咙,呼吸都闷哑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闵京。”陈禹叹了口气。
白闵京不吃了,他撑着下巴,他的心情没有陈禹那样复杂纠结,他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忍不住想要讨点夸赞。
“我做的好吗?”
陈禹不明所以,“什麽”
白闵京有点不开心,“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这样做了,你没有什麽想说的吗?”
陈禹思考了了半天,才能和他同一个轨道上。
他觉得自己要笑,白闵京难得这麽听话,那麽懂事,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但他笑不出来。
陈禹真觉得自己有点毛病,他要白闵京这样那样,等人真的做了,他又不满意了。
他是不是也要去看看脑子。
“嗯……”陈禹没法纠结太久,白闵京还等着他哄呢,“做的挺好,但是下次你可以和别人说我们关系,我没有意见。”
白闵京怔了一下,“真的”
陈禹点头。
“哦,知道了。”白闵京表面云淡风轻的,漆黑的眼里却是装了一点碎晶晶的光亮。
嗯?
他看起来又开心起来了。
吃完饭後,白闵京要洗澡,他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痊愈。
但他还是一直借着这个理由,隔三差五地让陈禹帮他洗澡。
陈禹明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也没戳破。
白闵京脱了衣服,陈禹穿戴整齐。
两个一米八的男人站在一起,虽然浴室很大,但贴的太近,依旧给人一种狭窄的感觉。
白闵京的身体如同雕塑,苍白完美,肌肉练的恰当好处,皮肤细腻,白闵京总是有意无意地用身体去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