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就回答看到了,就是女医馆开的药。
果然,林五愣了半晌,颤颤巍巍的回答,“小人,小人没见到什麽断肠草。。。”
听了他这话,衆人心道:果然。。。。。。这就是一个废话问题,什麽都问不出。
谁知林五不知道似想到了什麽,接着说,“或许大人可以看看药渣。。。。。。”
!!!
衆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惊,要知道,这案件断不下去,就是因为林五口口声声说药渣已经倒到阴沟里了。
而女医馆又不接受厢坊给予一定赔偿的建议,这才上诉到应天府尹的。
现在这苦主又说药渣还在,这不是戏耍人吗!
宋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刻问道:“林五,药渣在何处?休得再有欺瞒,否则严惩不贷。”
林五瑟缩了一下,低声道:“大人,就在小人住所的後院东南角,用一个瓦罐装着埋在地下二尺处。”
宋绶当下便派自己的心腹衙役迅速前往林五住所。不多时,便见他手提瓦罐匆匆赶回公堂。
堂下衆人皆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那瓦罐。
宋绶示意太医上前查验。太医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将药渣倾倒在一块干净的白布之上,开始仔细分辨。
他手指在药渣间轻轻翻动,不时凑近嗅闻,甚至还取出一块残渣放在嘴里咀嚼。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衆人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公堂中清晰可闻。
良久,太医直起身来,向宋绶抱拳行礼,朗声道:“大人,经老夫仔细查验,这药渣之中并无断肠草的残渣。。。。。。”
此话一出,女医馆衆人欣喜不已,相互对视,眼中满是劫後馀生的庆幸。
但太医话锋一转,接着说,“虽无断肠草药渣,却有断肠草药性,喝之必死。”
宋绶和衆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愣:没有药渣,却有药性,是什麽意思?
黎小草反应极快,马上说,“那就是单独煎好了断肠草汁液,再倒入药汤中?”
太医点头,“县主聪慧,在下也认为是如此。”
宋绶也明白了,他目光如炬,雷霆般呵斥,“林五,你还有何话可说?这药渣之中并无断肠草,证明女医馆并没抓错药,但里面却有断肠草汁液,分明就是你放进去的!你意图谋害亲妻,该当何罪!”
围观的衆人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女医馆抓的药肯定没错,不然苦主煎药的时候一定会把断肠草煎进去,但现在药方里没有,但药性却有剧毒,很明显,这断肠草是後面有人刻意倒进去的!
只是是谁倒入进去的,还有待商榷,宋绶这质问只是为了击破林五的心理防线。
林五听闻宋绶的呵斥,身体如筛糠般抖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地哭诉道:
“大人,小的知罪,小的全招了。确是有人指使小的陷害女医馆啊。那人先给了小的50两银子,还交给小的一罐药汁,信誓旦旦地说加进药里顶多让妻子病上几日,小的猪油蒙了心,便照做了,哪晓得竟会害了妻子性命。”
宋绶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惊堂木,那声响震得公堂嗡嗡作响,
“你这胆大包天之徒,为了区区银两,便罔顾人伦,谋害亲妻,还妄图嫁祸他人。既然人死了,你为何不报官?”
林五以头触地,不敢擡头直视,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大人啊,小的该死。那指使之人见小的犹豫,又许诺事成之後再给100两银子。
小的被那银子晃花了眼,心想既能得财,又能甩脱病妻这累赘,一时鬼迷心窍,便将良心抛诸脑後,所以不曾报官。”
宋绶怒目圆睁,喝道,“那指使之人究竟是谁?若有半句隐瞒,定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