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绶不为所动,依旧威严地说道:“黄氏,你莫要在此装疯卖傻,本官手中已有证据,你若是现在坦白,尚可从轻发落,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宋绶却不知,这黄氏平日里是无理也要强辩三分的人,更别说如今她自觉并没有什麽把柄落在官府手上。
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有亲自过手,而她相信,她奶娘绝对不会供出她。
黄氏坐在地上哭闹不休,心中却拼命回想夫君平日里教她的那些应对审讯的办法。
“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不妨拿出来让妾身瞧瞧。莫不是想仅凭那奶娘的胡言乱语就给妾身定罪?妾身可听闻,这办案需得讲究真凭实据,大人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黄氏边哭边叫嚷。
宋绶心中恼怒,这黄氏果然难缠,不仅矢口否认,还倒打一耙。
他深知此刻若拿不出有力证据,黄氏决然不会松口。
“黄氏,你莫要嚣张,本官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你以为你能一直隐瞒下去?”
黄氏冷笑一声,“大人,妾身清白之身,何谈隐瞒?妾身只盼大人莫要再行冤枉之事,早日还妾身自由,否则,吕家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黄氏和宋绶的对话,都通过珍珠项链传到黎小草耳朵里。
黎小草轻笑一声,这黄氏倒比她想的更聪明几分。
她并不着急,猫抓住耗子的时候,不会一口咬死,而是喜欢慢慢折磨猎物,看它们苦命挣扎作乐。
既然她喜欢挣扎,那她不妨再陪她们玩玩。
这时,二妮突然来报,黎清雪又上门了!
黎清雪低着头,形单影只的走近偏厅,身子在寒风中微微发抖,脸上的红肿粉都盖不住。
黎小草看到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哟,妹妹这是怎麽了?这才回去就又想娘家了?莫不是吕家的窗户翻得不够痛快?”
黎小草故意说道,眼神在黎清雪脸上的红肿处停留。
黎清雪心中屈辱,但又不敢发作,只能低声下气地说:“姐姐,我今日前来,是想求你帮我婆母一把。婆母如今被抓,情况危急。”
黎小草轻轻摆弄着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地说:“妹妹,你觉得我凭什麽要帮她?我们黎家与你们吕家有什麽情分吗?”
黎清雪心中狂喊——当然有情分啊,我是黎家的女儿,吕家是我的婆家,你凭什麽见死不救!
但她当然不可能在这时候还要嘴硬,她忙从盒子里取出珊瑚树,递向黎小草:“姐姐,这是我特意带来的,还望你能看在姐妹情分上,出手相助。”
黎小草接过这株品相极好的珊瑚,看了一眼,轻笑道:
“就这东西,也想打发我?不过,看在姐姐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吕家若想我帮忙,总得拿出些诚意来补偿我们的损失。”
黎清雪一怔,心头马上狂喜,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黎小草居然松口了,她连忙点头:“姐姐放心,这事情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