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暴喝一声,吓得某个小修士差点把火龙枪扔出去。
“就这怂样还想学老子的纯阳真火?”
演武场另一端,雪沅的木制灵肢轻点地面。
冰蓝剑气在青石板上刻出繁复的轨迹。
十几个北冥剑修屏息凝神地跟着临摹。
最年幼的女弟子画歪了线条,剑气“嗤”地在地面烧出个黑点。
“重来。”
雪沅的声音比剑气还冷,吓得小姑娘眼眶红。
但等众人低头练习时,北冥剑的指尖悄悄凝出一朵冰晶小花。
飘落在女弟子间。
建木主干上的时空之果已经成熟。
表面流转的纹路里时不时闪过黑猫打哈欠的虚影。
柳千机拄着新雕的星纹木杖站在树下。
千机阵纹在杖头流转。
他正对着几个阵法师脾气:“把第三重嵌套阵眼往左移半寸会死吗?当年老夫……”
“当年您用星剑刻阵,现在连拐棍都拿不稳了。”
镜湖居士的虚影突然从酒葫芦里冒出来,醉醺醺地打断他。
老疯子今天幻化出件像样的青袍。
结果腰间还挂着三个酒葫芦,走起路来叮当乱响。
惊蛰带着九霄雷修们从天而降时,正撞见这幕。
年轻雷修们憋笑憋得胸口雷核直冒电火花,被自家师尊挨个敲了脑门。
“柳前辈的千机阵救过你们祖宗十八代!”
惊蛰骂完徒弟,自己却转身偷摸往赵寒光酒壶里掺了半道雷霆。
结果老赵一口下去,胡子炸成了蒲公英。
“小兔崽子!”
火龙将军跳起来就要揍人。
惊蛰早化作雷光溜到建木另一侧。
那里新起了座白玉阁楼,陈景正在给重建的藏经阁刻匾额。
青金色的建木之力从他指尖流出,在玉匾上烙下“万象”二字。
每道笔画里都藏着流动的星沙。
仔细看竟是微缩的星辰运转轨迹。
“仙尊!”
惊蛰刚要显摆自己恶作剧得逞,突然被根建木嫩枝缠住脚踝倒吊起来。
陈景头也不回地继续刻字:“第几次了?”
语气活像抓到他小时候偷雷池金鲤的模样。
银青光晕突然在阁楼顶端凝聚,黑猫打着哈欠现出身形。
它现在能维持半人高的体型,银瞳里还留着道疤,但尾巴甩起来的嚣张劲半点没变。
“蠢货,你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