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默许的。
少年轻轻厮磨着?她的唇瓣,难得略带炽热的气息也随之渡来?,他身上的香气因过近而变得甜腻,像是在等待她放松下来?,更像是在引诱她。
眼前的一片黑暗,令感官无?限放大?,最后她一紧张,忍不?住睁开了眼。
可这时候不?该睁眼的。
像是一种肌肉记忆,瞪大?眼的瞬间,唇也会不?自觉张开,少年眼睫微抖,趁机探入其中。与此同时,他的手轻轻抵着?她的背,像一种缠绵的安抚。
撬开她的唇齿,一切顺理成章,彼此的气息变得火热起?来?,唇齿间的桂花香被彻底勾起?,杂糅的香气就像此刻有些微醺的心,可他的动作又是温柔的,轻探慢啄,不?愿让她害怕。
没过多久,他主动松开了她,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真该死,时青寻心里竟然忽觉一分空落落的。
下意识想垂眸掩饰,余光却瞥见他唇边的一抹晶莹,她僵了僵,最后还是有点羞涩地抬起?手,摩梭上他的唇。
指腹捻按着?那一点柔软,少年的唇色在此刻极为艳,如染着?露珠的花瓣。
“咳,今日亲得还挺尽兴。”
她随口说了一句还不?如不?说的话,又慌乱补救着?,“我、我说的是,玩得尽兴!”
哪吒怔了好一会儿,哑然失笑。
莲花灯微明?闪烁,辉映在他昳丽的脸庞上,将他的笑意衬得越发温柔。
时青寻看着?看着?,忽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他笑得太?好看,也笑自己从前怎么?看不?清。
看不?清,其实?或许很早就对他动了心。
“有些累了。”尽兴完就累了,不?管是玩的还是亲的,时青寻打了个哈欠,看着?地上被强迫症哪吒摆好的兔子灯。
此刻,她看着?这堆灯的想法,就类似小时候被家里人盯着?买烤肠,一次不?能?吃太?多,但长大?了没人管了,就一次买了一堆来?炫。结果?就是,会炫吐。
还剩下好多,刚和哪吒接吻了,现在心情酥酥麻麻的,很难形容,没有心情在凉风里放灯了。
“那不?放了?”哪吒察觉到?她看向地上的视线。
“嗯。”她点头。
于是,哪吒先是将挂在桂花树上的莲灯取下,而后去拾地上的灯,时青寻帮他一起?捡。
捡着?捡着?,有点喝懵了的时青寻又开始心想,他是不?是也有点晕乎?他们都是神仙,为什么?不?可以一抬手把灯放进乾坤袋,要在这里一个个捡。
正想着?,哪吒攥起?她的手,原来?是花灯尽数都收起?来?了。
她的指尖微曲,想了想,下次也不?一定放了,于是提议道:“这些小兔子灯,就送给朋友们吧,可以给取经团们各送一个,还有给广寒宫送几个,本来?就是拜月神的。”
实?在太?多了,反正也就一个心意,大?家当个玩意玩。
哪吒没有异议,他仍旧牵着?她的手,他们重新走回长安城的灯火处。
*
之后,两人又一起?游历了一阵子,可是仍旧没什么?线索。
敖丙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他不?是在天庭任职吗?”时青寻实?在有些愁,想到?这点,在云间,她如此问哪吒,“能?不?能?去问问玉帝陛下,或者他有没有什么?上司?”
其实?天庭大?部?分神仙都可以说是自由岗,有事就上,无?事就休,除了一些比较特?殊的岗位,最早的时候她要值班,如今也不?用了。
奎木狼和金银童子昔日私下凡间都没人发现,虽然不?排除是有意放他们下界的,但也侧面佐证了这点。
要找到?敖丙,的确不?那么?容易,可不?管怎么?说,敖丙跑了也该招呼一声直系领导吧。
就像老君也晓得金银童子下凡了一样。
“敖丙虽在天任职,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闲职,或说是挂职。”哪吒想了想,心下有些沉,他发现敖丙还真没有所谓领导。
天庭的神仙并没有把他敖丙在心上,说到?底,他的仙职只是因为受了重伤,玉帝用以安抚东海的。
可东海并不?是任何过错都没有,因此敖丙虽有仙职,却并无?真正的权势,也无?人管他在天庭晃悠什么?。
“从前,敖丙好似的确常在天上,不?常去他处。”天庭之上有他讨厌的龙族气息,哪吒的感知?很敏锐,“因此东海找不?到?他,亦是正常。”
之前大?闹东海之事,哗然三?界,虽然他几乎杀了敖丙,众仙都觉得他做得太?过,可东海玩忽职守也是事实?,玉帝重罚了东海,敖广是真的洗心革面。
哪吒与时青寻解释着?,“敖广有了千年前的前车之鉴,不?会敢再次赌上身家性命来?陷害我。”
几乎算是天庭战力重中之重的中坛元帅,和下界东海的龙王,玉帝会选择谁,其实?显而易见。
敖广不?会赌,可他也没想到?,敖丙竟然还敢。
哪吒眼眸闪了闪。
“好吧。”这样说,时青寻一时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心情复杂,最终忧虑道,“我们再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