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朱福宁更是取下妇人头上的丝带,利落的将对方双手绑起,一手推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护卫,“带下去仔细查查。”
人随话落,再一次入座,优雅的再倒一杯茶。
饶何公公确实听说朱福宁习过武,看朱福宁出手也像个练家子,但这样快的速度,如此的警惕,叫何公公分外惊讶。
他们的公主殿下并非练过而已,而是有几分本事。
“是。”朱福宁得罪的人何其多,明里暗里的刺杀从来没有间断过。朱福宁身边的人都已经习惯。
“朱载垣,你残暴嗜杀,你不得好死。”妇人能想到以蒙冤受屈为由接近朱福宁,是个有脑子的人。可是她恨朱福宁。
朱福宁不以为然,点头道:“放心,我早有准备,将来一定会不得好死,你不用特意告诉我。”
不得好死是什麽好词吗?
听朱福宁自己说出料到她会不得好死,她有心理准备,何公公嘴角抽抽,“公主切莫多想。您是大明的公主,有皇上在一日,没有人可以伤公主一根汗毛。”
朱福宁擡眼好笑瞥过何公公道:“你可别忘了,我父皇都差点死了。”
哪怕在这件事情上,朱福宁也认为嘉靖罪有应得,皇帝在宫中差点被宫女勒死一事,古往今来独一个嘉靖。
大明朝成什麽样子,连皇帝的安危都不敢保证,何况朱福宁自己。
对此,何公公嘴角抽抽,陈年的旧事不好说,而朱福宁。。。。。。
“朱载垣,你会为你的残暴付出代价的。”女人也让朱福宁的话一堵,半响没缓过来,等她再一嚷,突然一箭穿过她的脖子,一个活生生的人便这样死了。
朱福宁没想要妇人死,而这一道箭划空而来,四下自有锦衣卫们严查,朱福宁同样也起身查看四下,何公公急急的护在朱福宁左右,“公主,危险。”
偏朱福宁像是没有听见,走到妇人面前,一箭封喉,“好箭法。”
“公主,咱们先回去。这样箭法了得的人,若目标是公主,公主甚危。”何公公心急。
朱福宁不在意的道:“那只能是我的命。”
“公主,公主,我们赶紧走。”何公公都要急死了,偏朱福宁一点都不急,她不能体谅体谅他的不容易?
不由分说的将朱福宁推上马车,朱福宁探头出来,“茶钱都没付。”
这种时候还顾什麽茶钱?
偏朱福宁拿出了铜板丢出去,“老板,茶钱。”
茶馆老板看到丢到桌上的铜板,何公公已经顾不上规矩的把朱福宁往马车里塞,催促人赶紧驾车,绝不让朱福宁再停留。
好吧,他们这位公主的心相当的大。
何公公守在朱福宁左右,以防有人想对朱福宁不利。
终于是回到驿站,何公公稍松一口气,不过,又开始念叨朱福宁。
“公主出门该多带几个信得过的人。”看朱福宁连紫蔬几个都不带,就带他一个,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她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对,都有人射杀那一个妇人了,也不知道是杀人灭口,还是别的。
朱福宁摇头道:“没有区别,你一个和他们几个护我是一样的。如果连你都护不住我,大概是我命中有此一劫,逃不过。”
何公公拧眉道:“公主切莫过于丧气,您看您安然无恙。”
朱福宁笑了笑,“当年习武是我做过的最明智的选择。”
可不,亲眼看到嘉靖被人行刺,这事对朱福宁的冲击相当大。
宫里再层层守卫,想杀你的人自会千方百计要你去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指望自己。
“今天的事让人仔细查查,我不是个怕事的不假,也不想突然死掉。一箭封喉,等闲人做不到。不然去问问几位将军,他们可认识这样的能人。”朱福宁不慌不忙的想让人打听打听消息去。
何公公道:“公主别操心,此事奴婢一定让人查清楚。”
万一要是有那麽一个箭法了得的人想对朱福宁不利,往後他们须提上十二分的小心。
“公主。”朱福宁也不再将事情放在心上,不过迎面听到一唤,一看旁边站着的王瑞,“你怎麽来了?”
“来多谢公主相助,也想问问公主,汪直他们那些人,有人想清算他们,此事公主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