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朱福宁的角度,用人对她而言最关键的是人可用或者不可用。
与其让无能的人占据高位,倒不如想想办法,让有本事的人上。大明朝的吏治再乱,再腐败,只要越来越多可用之人占据上位,对大明总是更有利的。
“好。”朱福宁迅速做出决定,嘉靖对此也是认同。
“人,你都去见见。你裕王兄那里,你再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套出话。”嘉靖不乐意儿子和别人一起算计他,好在有一个朱福宁。
在儿子和外人一条心的时候,有一个朱福宁站在他这一边,想方设法把那些让嘉靖不痛快,更想不断给他添堵的人对付上,这很好!
朱福宁应一声是。
嘉靖道:“另外,你也该选驸马了。”
三年前朱福宁在北京就有人提起这个事,後来因为北境出事,朱福宁想要北上,嘉靖也认为朱福宁那时候太小,实在不适合议论婚事,因而搁置。
“要不,我就不选了吧。男人而已,无非就那麽一回事,我还担心他们给我挑一个丑货。能够以假乱真,未必不见得人也造个假。反正都是假的,父皇想让我成亲,是想让我婚姻幸福还是怎麽的?”朱福宁虽然让嘉靖一提,明显愣住,反应也迅速。
婚姻之事,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成不成婚有什麽要紧?
因此,朱福宁想着也确实要跟嘉靖论上一论。
嘉靖瞪大眼睛,“婚姻之事是你一生的大事,你不许乱来。”
朱福宁很认真的道:“正因为婚姻是一等一的大事,我不想乱来,才跟父皇提议的。同床异梦的夫妻多了去,我要是真选驸马,万一这个驸马是别人送过来的暗探怎麽办?再是杀心怎麽办?再有这还是个能忍的人,将来在我最重要的一刻捅上我一刀怎麽办?”
一个接一个的怎麽办丢出来,嘉靖裂了!
“那你的意思?”嘉靖问。
朱福宁道:“父皇要是操心我以後的孩子问题,那我找一个看得过的人生一个不就成了?”
嘉靖!!!
他到底养了一个什麽女儿?
可是,这样也对。
孩子嘛,有一个孩子,朱福宁就成了。
比起寻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呆在朱福宁身边,随时有可能成为刺向朱福宁的刀,嘉靖思量少顷还是道:“你若当真不愿意选驸马,如此也并无不可。”
离经叛道什麽的,别说得好像嘉靖有多守规矩一样。
真守规矩,他这个皇帝就不会是当成这个样子。
朱福宁一看成功说服嘉靖,与嘉靖道:“那这个事咱们就这麽说定了。至于找人什麽时候生孩子,等我有空再说。我还小,太早伤身。不信父皇问问太医,问问清风道长也行,他懂医术。”
嘉靖正想说让朱福宁捉紧,结果听到朱福宁补的那一句伤身,又住了嘴。
不可避免让嘉靖想到其他的事。
“裕王兄的身体,要是想让裕王兄早孕子嗣,可得看看。之前我看裕王兄的身体不好,我都跟他提了个醒,没想到裕王兄倒是没当回事。”别管朱福宁看得顺眼裕王还是看不顺眼,有一样不假,那就是伤身的事她早提醒裕王。
可就这样裕王还能闹出一个马上风,那。。。。。。
朱福宁是在不遗馀力的给嘉靖上眼药,为的是让嘉靖更不喜欢裕王。
当然,朱福宁还要扎上一刀道:“万一要是裕王兄生不出来。。。。。。”
“生孩子关男人什麽事。”结果嘉靖不太乐意接受的反驳一句。
“那还要男人干什麽?”怎麽可能和男人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那还有男人的事?朱福宁不相信嘉靖连这一点都想不通。
嘉靖。。。。。。
“领上太医,让他们去裕王府。”朱福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嘉靖思来想去,那是一点都不想再管裕王的事,然而唯一的儿子,想不管都不行。最终,嘉靖下令,朱福宁要走这一趟,而且要快。
“现在?”朱福宁觉得这个事按理来说不归她管的,偏话头是她挑起的,她想不管都不太行。
“现在。”嘉靖越想越头痛,末了再叮嘱道:“好好敲打敲打。”
嘉靖这一话说来,眉头挑起,直视朱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