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贺兰玉再次感到震惊,看来她需要说点什麽来缓和待会可能出现的尴尬氛围。
分明说话的不是她,可尴尬的却总是她。就像当妈的哪有不累的。
“不会。我是说我不会是斯莱特林,族里没有人是那个学院的,我也不会。”
出乎意料的,苏珊居然开口回答他的话。没有让他的话掉在地上,让气氛尬上加尬。
意外地,二人似乎很合得来。
在他们两人的聊天声中,贺兰玉默默地从他们二人间穿过坐在靠窗的座椅上,她觉得当时的她像极了一个会移动的电灯。
随後悄悄取出日记本,在上面瞎画一通。
不一会儿,笔没墨了。她寻了块空白区域来回划上数次,她所划的区域除了白色的痕迹外什麽都没有。
“用这个。”
一支羽毛笔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贺兰玉擡头看了眼羽毛笔的持有者,是塞德里克。他的位置正好在她的正前方。
“谢谢。”贺兰玉接过羽毛笔笑着道。在纸上画了数下,她再次擡起脑袋,笑着望向塞德里克,“不如让我为你画一幅肖像,如何?就当是你借我羽毛笔的答谢礼。”
“好。”
塞德里克回以一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许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画塞德里克肖像的这段过程意外地很是安静。整个车厢里除了塞德就只有羽毛笔还有纸是她能够感知到的存在。
贺兰玉有些许心烦地翻到下一页。
“不好意思,这张画,画错了几笔。我想重新画上一幅。这一次不需要你这麽端正地坐着。”
得到塞德里克答复後,贺兰玉重新拿起羽毛笔。相较于前一次而言,这一次她下笔就很随意,作画时甚至连她的眼皮都没有擡起一下。
很快她便完成了,贺兰玉旋转过她的日记本并将其推向塞德里克身前。
“怎麽样?”
如果贺兰玉能知道她此时的神情,一定会发现她现在的行为像极了一个在要讨要赞扬的孩子。
不等塞德里克回答,查理斯的脑袋便凑了过来。
“太过分了!画了我们四个人却单单只给了塞德。”
“玉,这次确实过分了。我们俩认识的时间可是比你与迪戈里认识的时间早——但是你却给他没有给我。”苏珊语气从故意责怪转到调侃,“自你见到迪戈里的第一面我就猜到了。玉你是不是喜欢人家?方才你的眼睛都快掉到他身上了。”
“不是,没有,不可能!”贺兰玉语气激动地否认道。
在苏珊说的一堆话里,她只听到了“love”这个分量很重的单词。她抓重点,向来很不错。
“可是你画第二幅的时候,分明有四个人,却连我们的一眼都没有看。”苏珊委屈道。
“?”贺兰玉夺过日记本,摊开到苏珊面前,“亲爱的,我画的是四个Q,Q人。”
“有区别吗?”
“……没有。”贺兰玉顿了顿,表情夸张道,“话说你们不会是看了我作画的整个过程吧?”
见他们点头,贺兰玉感到人生无望了。
“是什麽时候注意到的?”
查理斯道:“在你某次低下头,我与苏珊才交换教名,塞德就示意我们俩安静。”
塞德里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想当时的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