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玉偏头看向纳威。
“那你呢,隆巴顿先生?”
纳威脸红道,“我也不知道魔药该怎麽做,只知道放豪猪刺时需要将坩锅从火上端开。”
“好的,我记下来了。”贺兰玉顿了顿道,“其实隆巴顿你很勇敢的。别再难过了,你天生就是属于格兰芬多。”
这句话有点熟悉,好像是谁说给她听的。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好可以用来安慰纳威。
“好了!你们都该休息了,也请不相关人员立刻离开这里。”庞弗雷夫人忽然走过来,“特别是你,贺兰小姐请你安安分分休息一天,我会向邓布利多校长表明的。”
“不!庞弗雷夫人,我想我没多大的事了,现在已经可以去教室里和同级生一起上课了。”贺兰玉道。
“亲爱的,我知道你很爱学习,所有人都知道。但很抱歉,我不能同意你的这个请求。”庞弗雷夫人拒绝道。
“你看,我就说她很爱学习——她应该是拉文克劳的才对,分院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西莫看向纳威道。
“我也这麽认为,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赫奇帕奇才对,它却让我来了格兰芬多。”纳威道。
庞弗雷夫人检查完纳威伤势便离开,贺兰玉也紧跟其後,绕在庞弗雷身边不停地肯求着。等到贺兰玉再次来到纳威身边时,她是趾高气扬神清气爽的。
是的,她终于说服了庞弗雷夫人允许她学习了。明天,她又有救了。
贺兰玉止不住地兴奋道:“纳威!”
被这麽一喊,纳威瞬间给吓到了,他慌乱地看了眼贺兰玉,随即又快速地垂下脑袋,他感觉他的脸上烫烫的。
“亲爱的纳威!你为什麽低下了头!难道你病得更严重了吗?这可真是太糟糕了!我需要告诉庞弗雷夫人!可恶的魔药课!居然害你——?脸变红了?”
贺兰玉瞪大眼睛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就此作罢,不再管它。
有的人尴尬着尴尬着就成了习惯,更何况做人尤其是她这种人最不怕的就是尴尬。所以她决定回她的白色亚麻病床上休息一会。她应该早就这麽做了,庞弗雷夫人劝过她很多次了。
躺在病床上,闭上眼,发现根本睡不着!她怎麽可能当做没事人!这才第二面,她就称呼人家纳威!换作他人这样称呼自己她肯定也是要气红温的!
还好今日在场的是纳威,要是换作其他人,她今天可能又要丢掉半条命。
“贺兰小姐!你现在这又是在做什麽?”庞弗雷夫人有些生气地扯下贺兰玉盖过脑袋的被褥,“还记得你与我说了什麽吗?”
“当然!只是我在思考待会遇到其他教授该问哪样的问题。以便充分利用您为我争取来的这段宝贵时间。”贺兰玉越说越快,完全看不处说谎者该有的磕磕绊绊。
“好了,现在请你履行好你的职责,做你答应我的事,不然我只能请你好好休息了。”庞弗雷夫人艰难地说道。
在一旁听到她们对话的纳威都惊呆了,现在他那里还记得脸红的事,他只觉得眼前这一怪异景象有些魔幻很有冲击力。
送走庞弗雷夫人後,贺兰玉又回到纳威身边,只不过这一次她的手中多出一个小碗。
“都听到了吧?”
贺兰玉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仿佛这样做就能吓到对方,让对方不敢再轻易生她的气。
见纳威讷讷地点头。贺兰玉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不愧是她,这麽聪明的方法都能被她想到。纳威现在还不算勇敢,吓唬一下一定很有用。
若是这时在贺兰玉眼前的是另一个人,就不是贺兰玉吓对方了,而是对方吓贺兰玉。
“现在我是庞弗雷夫人的助理。隆巴顿先生你可别想打我的注意,特别是对我动手。”贺兰玉将碗递给纳威,对方却迟迟不肯接去,反而又重新低下脑袋,“是病情又严重了吗?不应该这样,庞弗雷夫人没向我提起这事。算了,我来喂你吃。”
做下这一决定是要很大勇气的。
贺兰玉深知,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他人将自己看扁,作为一个残废对待。更别提眼前的纳威已经被她气红温了。
她慢慢地伸出胳膊,每喂一口,手臂都不由地抖动一分。碗里的食物肉眼可见的变少,她也终于是要解脱了。
当碗里的食物见底,贺兰玉这才将其全部收拾好,打算往回走,突然听到纳威开口说话。
“你很讨厌我吗?”
不是兄弟,到底谁讨厌谁?
憋了半天贺兰玉才说道:“不敢。”
回答完迅速往庞弗雷夫人身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