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她不希望受到任何伤害。
“都这样了你不让我查,这不是在折磨我吗。”叶茯苓沮丧地趴在桌上,攥了攥手心突然坐起来,“不行,不查的话这件事就变成了无头悬案,我叶女侠破的第一个案子怎麽能这样?”
叶蘅芜眉头紧皱,反对地摇摇头:“我们没见过恶鬼,不知道是什麽样子,既然晏姑娘说有克制之法,你又何必去冒险。”
叶茯苓不满:“干脆说你怕了吧,找什麽借口!”
“是,我怕了,我怕你会受伤,”叶蘅芜面色坚定,丝毫不动摇,“我以前答应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若你出事了,我定会追随而去。”
叶茯苓张嘴欲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能自私到让旁人陪她一起冒险。
晏惊时与沈诏双手托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眸光中充满好奇,怎麽感觉这对兄妹的氛围怪怪的。
“叶公子说得对,安全起见,”晏惊时清咳,打破这诡异的氛围,伸手指着自己,“这件事就交给专业人士,我,来处理吧。”
犹豫半晌,叶茯苓终于挤出个“好”字,叶蘅芜面色立马缓和。
叶茯苓握住晏惊时的双手,从她的脸上拽了下来:“那,阿时你若是支撑不住记得叫我。对付恶鬼你在行,别人要是欺负你你未必能打得过。”
晏惊时语气宠溺:“好。”
看来在他人眼中她仍是个柔弱单纯的形象。
一连几日无事发生,叶茯苓总来问她,是不是他们合起夥来骗她,不想让她查案。
确实蹊跷得很,这恶鬼竟能忍住天性,若不是判官那里也没有消息,她都以为被其他鬼差捉住了。
这天,她布下的禁制突然有了反应。
在禁制的方向使了个缩地之术,晏惊时出现在了刘府内。
这还是那日来访,没问出什麽,心存疑虑在刘公子身上施的法术,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躺了这麽多天,终于能起来了。”男声有气无力,似大病初愈。“这几日真是无趣,连牡丹都失去兴致了。”
管家苍老的声音传来:“少爷这次病得不轻,平日里还是多注意些好。”
二人的声音由远及近,晏惊时立马藏住身形。
“知道了,没什麽大事,”刘公子急促地咳嗽几声,“这病要是能传给老头子就好了,啧,真可惜。”
拢了拢衣衫,刘公子坐在月光下,管家拄着拐杖站在他身边。
“莫要这样说,什麽时候跟老爷认个错,兴许他心一软,就会让您回去了。”
刘公子翻了个白眼:“我是不会道歉的,再说了,我现在过得这麽潇洒,何必回去受他的气。”
管家:“莫要孩子气……”
“行了行了,别提他了,听着就烦,”刘公子作势掏掏耳朵,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不知道牡丹那什麽样子了,我真的是非常期待啊。”
听他的意思,刘公子应该是知道牡丹变成了恶鬼,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她杀的。他身上的禁制有反应,说明恶鬼刚刚来过,“期待牡丹那边的样子”,莫非他知道牡丹的目标是谁?
可是,怎麽会呢?
禁制没有反应,说明下一个目标不在她布过禁制那些人中,她会去哪?
晏惊时拼命思考着,到底漏了什麽?
她整大双眼,对,肯定是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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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魏老爷拖动着肥胖的身躯快速後退,手上的鲜血顺着他的步伐在地上汇聚成一条,弯曲地延伸着。
“救命!救命!”他大声喊着,却始终没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