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精美的平安锁映入眼帘,紫玉的装饰让这只本就精致的平安锁看起来更加昂贵。
“这只锁……我好像在哪见到过。”晏惊时盯着锁身上的仙鹤出神,好熟悉的感觉,她好像见到过一模一样的。
“怎麽会,”这次换成沈诏一脸茫然,“这是我满月时娘亲命人打造的,不可能有相同的啊。”
“万一打了两个呢?”
“两个……”沈诏默念半晌,好似想起了什麽,轻喃道,“的确可能有两个。”
“怎麽说?”
“我有过一个兄长……”
“那,他怎麽了?”
“不知道,”他自幼没见过那个兄长,就连爹娘也很少提起,还是幼时的奶娘无意间说漏了嘴被他知道了,“他在二十年前便丢了,是否活着都不知道。”
“没找过吗?”
“应该是找了,但那时天灾不断,就连京城都是一片混乱,莫说别的地方了,想打听一个人的下落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其实沈诏对这个兄长并没有什麽感情,听到这个这件事时他也只是唏嘘了一下,缺少了个一起长大的玩伴,但他娘亲肯定是心痛的,这麽多年了都没提过这件事。
“你还能想起来在哪见过吗?”沈诏接过平安锁在掌心仔细摩挲着,“如果他还活着,娘亲一定会很高兴的,实话说她现在状态不怎麽好,看见她这样我也很痛苦。”
见他的样子晏惊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很想帮到他,不想看到一向乐观的他垂头丧气:“我想想,有消息了告知你。”
今夜晏惊时是丝毫没有困意,许是喝酒睡了几个时辰,许是沈诏的事令她烦忧,在床踏上翻来翻去倒填了几分怒意。索性披衣起身,躺到房顶看星星了。
满天星子闪烁,织成了静谧夜空里一条璀璨的银河,她盯着盯着恍惚了一下,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衣服已被凉意浸透,她搓了搓手回到屋子里,幸好她现在不怕冷,否则这一晚直接能将她冻成冰棍。
没热乎两分钟,敲门声响起:“惊时在吗?”
听这声音不像是寺中僧人,晏惊时疑惑地开门,见陈行止鼻尖红红的站在门外:“你怎麽来了,皇宫不忙吗?”
“父皇叫我接待你,我怎敢怠慢,”他吐了口冷气,露出标志性微笑,“你需要收拾一下吗?我在这等你。”
毕竟是当朝太子,晏惊时不好意思叫人在外面冻着,给招呼了进来。谁知他刚坐下没一会门又响了,然後就出现了沈诏与陈行止大眼瞪小眼的场面。
“昨日赏花可还有趣,我们今日听戏如何?”陈行止笑容温润,与沈诏形成鲜明对比。
沈诏赌气:“不去,咿咿呀呀有什麽好听的,她不喜欢。”
“那去宴宾楼瞧瞧?那处经常有才子佳人吟诗作对,拨弦弄琴听着也算是享受。”
“不去,最讨厌这些了,”沈诏白他一眼,“你国子监没上够吗,要不要我跟夫子说让你再去待两年。”
“哈哈,只怕夫子同意了我父皇不会应允,不然我真想再读上几年。”
沈诏满脸无语地看向晏惊时,仿佛在说“你看,他有病”。
“不知惊时想去哪里?”
“我……”
晏惊时本想说她哪里也不喜欢去,今日听听戏明日叫他莫再来了,谁知她还没说出来,沈诏就在那边龇牙咧嘴的,表情好不夸张。
“哎呀我头好痛,”他一手按着头,一手在身上来回乱窜不知道该捂着哪好,“我身上难受的很,看来不能在这待着了。”
虽说有表演成分,但晏惊时还是想起了他不能在晟元寺就待的事,架起人来就向外走:“那我们出去聊。”
这二人走的迅速,如同事先商量好的,陈行止在後面咬了咬唇,擡步跟上去。
到最後她们还是去听了戏,沈诏说的没错,她确实不太喜欢,才看不一会就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一直如此,她在二人的吵吵闹闹中体验了各种她不怎麽喜欢的东西,终于有一天想起了在哪见过那只平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