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慌忙撤退。
“我去,他们就跟中邪了一样,怎麽回事。”
隐身的两人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虽说他们同往日一样按部就班地做着份内之事,但给人一种整个皇宫都是傀儡的假象。
“宫里是没办法了,”晏惊时咬唇沉思,忽然想到一个人,“阿苓说现在政事都是太子在处理,是不是说明他没事?”
沈诏点头:“有可能,我想办法试探他一下。”
“好,我留在这找对策,有消息了就回来。”
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崔应礼,晏惊时一刻不敢耽搁,将判官叫了过来。
夜深人静,晏惊时再次来到皇帝寝宫:“能看出这是怎麽回事吗?”
原地看了半晌,判官两根手指撑开皇帝的眼皮:“恐怕是中了离魂术。”
“什麽办法能解除?”
既然崔应礼这麽大胆,能够将整个皇宫都变成这样,肯定是有信心自己解决不了这件事,这才有持无恐地让她穿梭在皇宫之中。
“有办法,但困难。离魂术顾名思义使人魂魄离体,现在是被人操控着,一但时间过长肉身会慢慢腐烂而亡。看样子他们这种情况很久了,可你见过京中有这麽多的魂魄吗?”
怪不得说办法困难,如果魂魄早就被吃了,那根本没有救的机会。若只是被崔应礼关起来了,还能找到位置给放出来。
这里面有她的朋友,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晏惊时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死去:“先确定魂魄是否还在?”
“不,太费时间了。”判官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吊坠,呈椭圆形如水滴般清澈,“有一个阵法能够破解方圆二十里的所有法术,若使用者法术深厚,则可继续扩大范围,就是法力消耗的比较多,”
判官走到皇宫中央站定:“我先从这开始,将整个皇宫包围进来,你若是见到了魂魄立即引回来,再造些假的塞回去,别被崔应礼发现。”
“我知道了。”
法力如同水波纹般在晏惊时脚边荡过,不事先注意很可能会被忽视掉。
“太子殿下,沈小公子求见。”
陈行止垂眸看着奏章,眼睛都没擡一下:“告诉他我在忙,不见。”
“可是,可是他已经打进来了……”
“那你还问我作甚?”
他眸光仿佛是毒舌,将管家看得心里发毛。
“下次定不会再让他进来。”管家用袖口擦了擦汗,怎麽感觉最近太子殿下的变化很大啊。
“陈兄做什麽呢?这麽久了都不找我玩。”沈诏旁若无人地踏进陈行止的书房,“这麽多奏章,真是好生繁忙,怪不得没时间理我。”
陈行止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眸光中满是怨毒:“是啊,你知道我忙得很,还来打搅我作甚?”
“哎呀见外了不是,人家都叫我开心果,”沈诏腆着脸走到他近处,虽然看起来没什麽异常,但他就是想逗弄一番,“有我陪你,办事效率更高呢。”
“不需要,请回吧。”
管家来了眼力见,上前要将人请走。
“等等,你知道陛下得了风寒吗?”
“哦?”他翻阅奏章的手一顿,终于擡起头,“你还会关心这种事?”
“当然,陛下都说了我算他半个儿子呢,自然要多多关心他。”
“半个儿子也不是你,他恨不得你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能给他找麻烦。”陈行止整理了奏章,起身,“风寒也不是我能治好的,有什麽想知道的就去问太医,我累了要休息。”
“好吧,那我今日先走了,改天再找你玩。”
直到沈诏的背影离开视线,陈行止吹灭了燃灯,笑容逐渐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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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面色逐渐苍白,法术消耗过大令他结阵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怎麽样,撑不撑得住?”晏惊时守在一旁也分外着急,若不小心打草惊蛇只怕这些人的性命就会了结在这了。
“我缓缓。”
紧握着手中的吊坠,判官长呼出一口气。
“我来吧,看这麽长时间我差不多会了。”
“好,节省时间我们去下一处。”判官将手中的吊坠递给她,“这个拿着,里面储存了些法力,可以借助它扩大阵法范围。”
照着判官的方法又结了多次法阵,法力亏空过大,晏惊时站起来不禁有些趔趄:“还剩最後一处了,希望能够找到魂魄。”
阵法亮起,光芒不断闪动,她直觉有什麽破碎掉,数百魂灵从一个方向涌出。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