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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祝闻琴继续将书房全都打扫完了,每本书都翻了一遍,抽屉也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可是就是没找到那所谓的“证据”。
【大魔头到底把他藏在哪了?】
祝闻琴一边心里嘀咕,一边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胳膊。
坐在书桌旁看公文的大魔头嘴角扯起好看的弧度:怎麽有傻的这麽可爱的兔子,那麽重要的东西怎能被人这麽容易找到。
祝闻琴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眉头紧锁:
【除了书房就是寝殿,可是寝殿也看不出来哪里能藏东西啊,】
【衣柜偷偷翻过了,】
【床头暗格里没有,】
【花盆里也找过了】
景司夜越听手指收得越紧,
【难不成,藏裤裆里头了】
“啪”的一声,景司夜手一颤,书也掉落在桌上。
“祝侍卫——”
祝闻琴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怎麽了?王爷。”
景司夜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在心里默默念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片刻後,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倒杯水给本王。”
祝闻琴暗自松了一口气:“好的,王爷。”
【倒杯水就倒杯水,用得着这样吼吗?】
祝闻琴恭恭敬敬地将茶杯递到景司夜面前,就在这时,路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得到应允後,路柏利落地推开门,步伐沉稳地径直走到书桌旁。
当看到祝闻琴在一旁时,微微迟疑了一下。
景司夜像是洞悉了路柏的心思,不紧不慢地开口:
“无妨,有话直说。”
路柏闻言,立刻拱手行礼,声音洪亮且恭敬:
“是,王爷。”
说罢,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交给景司夜,
“这是宫里来的消息。”
随後便退退下了。
景司夜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信封,缓缓抽出里面的信纸。他的目光在信纸上快速扫过,神色平静如水,让人丝毫窥探不出信中的内容。
看完後,他又将信纸仔细叠好,放回信袋子。
随後,他像是迟疑了一下,将信封缓缓放到衣襟里面,动作间带着几分刻意的谨慎。
【放胸前,好你个大魔头,这麽神秘,说不定跟舅舅有关。】
祝闻琴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可是放他身上,怎麽才能弄到手啊?】
他贝齿轻咬,目不转睛地看着景司夜,脑子里疯狂地思索着各种可能的办法。
景司夜察觉到了祝闻琴的目光,嘴角忽然挂起一丝玩味的笑:
“祝侍卫,本王累了,伺候本王沐浴。”
祝闻琴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拍手叫好,表面上却依旧恭敬地回应:
“好的,王爷,小的这就去备水。”
【有这麽巧的事,真是天助我也】
他一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出了书房。
尽管几桶水下来,浑身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但心中打着算盘的小兔子一刻也舍不停歇,一个劲地催促着景司夜:
“王爷,水好了,可以洗澡了,快来。”
景司夜迈着不紧不慢的走进沐浴间,看着祝闻琴那略显急切的模样,眼中的戏谑之色更浓了,忍不住开口调侃:
“祝侍卫,本王沐浴你这麽兴奋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