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琴不干了,原地跺脚说道:“如果王爷不答应,小的跪着就不起来。”
说完就直接往地上一跪。
景司夜:这是撒娇不成来威胁是吧,本王要是妥协了还怎麽震威风?
不对,是震夫纲!
“行,你想跪就跪,其他人都退下!”
景司夜话音是落了,可是地上跪着的所有人都纹丝不动。
景司夜:这臭小子才入府几天,就把这些手下人心都收买了?
“好,你们不起,祝闻琴罪罚加倍!”
衆人闻言,才慢慢起身。
祝闻琴:“加倍就加倍,哼!”
衆人闻言,双腿又差点软下去,这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蹦哒。
景司夜:“你……”非要当这麽多人的面给本王下不来台吗?
“行,那你就跪着。”景司夜撂下狠话转身进了屋内,背影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愤怒。
祝闻琴望着景司夜离去的背影,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再也绷不住,边哭边抽噎,心里还不住的腹诽:
【大坏蛋,】
【始乱终弃的臭男人,】
【气死小爷了……】
……
寒风凛冽,冬日的黄昏早早地笼罩了整个驿站,天色渐暗,暮色沉沉。
祝闻琴孤零零地跪在院子中,呼啸的北风像刀子般割过他的脸颊,冻得他嘴唇发紫,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他双手紧紧地抱胸,试图获取一丝温暖,可那冰冷的寒意依旧无孔不入,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屋内,景司夜在昏黄的灯光下,眉头紧锁,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的目光时不时望向院子里跪着的祝闻琴,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挣扎。
这样的天气,让祝闻琴长时间跪在外面,无疑是在折磨自己。
这时,祁风走进屋内,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後,轻声劝道:
“王爷,祝侍卫身体本就孱弱,这般严寒,要是再跪下去,怕是要冻出病来。不如让他先起来,等回了京城,再行责罚也不迟。如今身处此地,要是他病倒了,怕没有王府那般齐全的药材供他调养。”
景司夜停下脚步,神色依旧冷峻,沉声道:
“本王当然知道这些,但是违反命令已是大罪,还竟然当面顶嘴,平日里怕是本王太惯着他了,这次让他受点教训也好。”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又飘向了窗外,眼里担忧怎麽也藏不住。
祁风腹诽:王爷啊王爷,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您自己。
景司夜重新坐回椅子上,可还没等屁股坐热,又立刻站起身来,继续在屋内踱步,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心中天人交战。
祁风瞧在眼里,他拿起桌上的暖炉,朝着景司夜看了看,眼神中带着询问。
景司夜连忙偏过头:本王没看见。
祁风得到暗示後,立刻快步走到院子里,将暖炉轻轻放在祝闻琴跟前,柔声道:
“祝侍卫,先暖暖身子吧。”
祝闻琴在气头上,任性地连手都不伸一下,别过头去,一副倔强的模样。
祁风无奈,又取下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搭在祝闻琴身上。
祝闻琴嘟囔着:“谢谢祁侍卫,我不需要。”说完将披风取下还给他。
屋内的景司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又气又急,暗自思忖:
这到底是惩罚他,还是惩罚我自己啊?这小子这麽任性,以後可怎麽得了?
祝闻琴喷嚏不断,每咳一次景司夜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