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本王的侍卫都成了缉拿要犯了。”
随後又好奇地问:“你们是怎麽跟着药材车队的?”
祝闻琴眼睛一亮,来了兴致:
“这也得多亏祁侍卫和王爷的暗卫。药材车队在双树涯碰到了一群蒙面人劫匪,那场面,刀光剑影的,要不是他们及时出手相助,这批药材都不能顺利送到杭省了。”
景司夜若有所思,喃喃道:“这麽说,他们可以将功赎罪。”
祝闻琴一听,娇嗔道:“对啊,那本公子是不是白跪了?”
景司夜一时语塞,顿了顿才说:“……额,也没有。琴儿不是当那麽多人的面顶了本王的嘴吗?”
祝闻琴一听,更委屈了,嘟囔着:
“是王爷先说让小的跪的。琴儿膝盖还疼着呢。”
景司夜心疼不已,连忙说:
“真的?本王看看。”
说着就小心翼翼地把祝闻琴的裤管挽上去,只见两个膝盖上都布满了淤青。
景司夜眉头皱得更紧了:“琴儿太娇嫩了,才跪一个时辰左右就这样了。”
祝闻琴一听,瞪大了眼睛:
“才一个时辰?这麽久,还不够吗?”
景司夜疑惑地问:“一个时辰——久吗?”
祝闻琴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这还不久吗?王爷自己跪个试试。”
景司夜:……
“本王……肯定不止一个时辰,琴儿确实得练练武,争取跪得久一点。”
祝闻琴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眶瞬间红了:
“什麽?!——景司夜,你让小爷习武,不是为了让小爷强身健体,而只是让小爷跪得久一点?你还有没有良心?呜……呜……”
没良心的景司夜:这有区别吗?
既然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那还是先哄好要紧。
于是连忙软下声音,温柔地说:“……琴儿,乖,别生气了,这件事本王有错,没有事先问清楚,等回到京城,本王再好好跟琴儿赔礼,好不好?”
祝闻琴一听,立马止住哭声,眼睛还挂着泪花,带着一丝期待问:
“真的?”
景司夜认真地点点头,坚定地说:“本王说话算话。”
祝闻琴这才破涕为笑,爽快地说:
“行,暂且原谅你。”
景司夜:“好,琴儿早点睡,本王还有事没办完,有事叫祁风。”
祝闻琴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麽晚了,王爷还要去办事?”
景司夜伸手轻轻抚了抚祝闻琴的发丝,安抚道:
“嗯,乖。”
祝闻琴点点头:“王爷注意安全。”
景司夜闻言,心头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触动,整颗心都软得快要化成一摊水。
这小家夥脾气大,又顶嘴,又喜欢撒娇,敢直呼自己的名讳,就算被罚,事後也容易被哄好。
眼神里单纯干净,没有丝毫僞装。
这火辣辣又讨人喜欢的性子,任何人都怕抵抗不住吧。
对于在深宫里戴着面具长大的景司夜而言,更加是既温暖丶又珍贵。
他俯下身,在祝闻琴额头上落下一吻,嘴唇久久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