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很快便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思量,倒是小看了翟清。不过,好在目前他是为自己办事,便神色平静地对刘掌柜说:
“去把最好的拿来。”
刘掌柜连忙点头称是,脚步轻快的往後院走去。
不一会儿,他搬来两个周围有孔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每个箱子里都平平整整放着一张羊皮,而後恭恭敬敬地摆在翟清面前,随他挑选。
翟清只是打开箱子,伸出手轻轻拈了拈羊皮,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片刻後,他微微点点头,果断地说:
“都要了。”
当晚,路柏扛着一个和翟清身形差不多的太监,扔在了翟清所在的偏院。
路柏:“翟大人,这个太监是白公子身边做事的,叫吴桂,他平常的言行举止特征和白公子身边其他伺候的人名都在这纸上,翟大人请收好。”
翟清:“多谢。”
——
白灼得到过景司玄的特许,出去太子殿可以不用通报,这天他进来时,景司玄正往书房走去,白灼见状,连忙拱手:
“太子殿下有事要忙,那白灼改日再来。”
景司玄:“阿灼留步,本太子也没重要的事,阿灼既然来了,就陪陪本太子。”
白灼微微颔首,景司玄过来拉着他往书房一同走去。
白灼连忙把手抽回,低着头说道:“殿下,书房是重地,旁人进去要被砍头的,阿灼在大厅去等殿下。”
景司玄嘴角弯起,“阿灼不是旁人,本太子也在,没人敢置喙。”
白灼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有一股暖流从景司玄的手心传来,顺着他的手腕蔓延至全身。
景司玄的手指修长而温暖,握着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感觉胸口有些发闷,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珍视,会被如此温柔地对待。
白灼的眼眶微微发热,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情绪。
他忙偏过脸去,生怕自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可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紧。
景司玄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像是一道暖流,彻底冲破了白灼心中的防线。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麽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温暖而踏实。他轻轻点了点头,任由景司玄牵着他,一步步走向书房。
书房里,景司玄坐在公文堆积如山的书桌旁边,对白灼道:
“阿灼可愿意帮我研墨?”
白灼轻轻点了点头,走到砚台旁,拿起墨条缓缓研磨。墨香在空气中弥漫,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就像真的只是一个忠心于他的男宠。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书桌,心跳陡然加快。这里面或许就藏着对二皇子不利的一些机密。
可当他擡眼看向景司玄时,却发现对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白灼一阵慌乱,墨条差点从手中滑落。
景司玄轻笑了一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烫得白灼心头一颤。他听见景司玄低声说道:
“阿灼,你慌什麽呀?在我这儿,你永远都可以放宽心。”
景司玄的目光太过温柔,温柔得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