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莲的声音在身後响起:“王爷,下官去给祝侍卫熬碗保胎药,下官就先告退了。”
景司夜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祝闻琴和他们即将到来的孩子。听到陈莲的话,头也没擡,挥了挥手,语速极快地说道:
“好,要快,去吧。”
“琴儿,快快好起来,你也要做爹爹了。”
说完,景司夜微微倾身,在祝闻琴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接着又在他的脸颊上来回啄着,动作轻柔而眷恋,内心的温柔如冬日里的暖阳,毫无保留地缓缓流出来,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期待。
正当他沉浸于此,祁风慌张的声音在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
“王爷,宫里头传话来了。”
景司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还没等他做出回应,刘公公那尖锐的嗓音就直直地刺进耳中:
“二皇子——”
景司夜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将内心的温柔与喜悦骤然收起。他大步走出寝殿,盯着刘公公,冷冷地问道:
“何事?”
“咱家传皇上口谕,请二皇子入宫一趟,切莫耽搁。”
刘公公脸上带着一丝惯有的谄媚,可眼神里却透着不容拒绝。
景司夜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
“动作可真快,前门地上的血迹还未清理干净,生怕本王跑了?”
他心里清楚,此次入宫必定是一场鸿门宴,父亲向来手段狠辣,自己忤逆了他的旨意,如今又出了这等事,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刘公公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不紧不慢地行了一礼,说道:
“二皇子,皇上仁慈,只是请您入宫将今天的事情交代清楚,您快快跟咱家去吧,免得多生事端。”
景司夜在心里暗自腹诽:
仁慈?哼,不知道又是什麽陷阱。他并不是畏缩,而是放不下屋内还在昏迷的小家夥。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出事。
想到这里,景司夜定了定神,对着刘公公说道:
“你先上马车,本王稍後就到。”
刘公公虽面露一丝不悦,但也不敢多说什麽,只得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待刘公公走远,景司夜立刻叫来路柏,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路柏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最後领命而去。
之後,景司夜又将祁风唤到跟前,神色凝重地吩咐道:
“不管本王今天回不回来,待祝侍卫醒来後,你一定要好好安抚他,切莫让他担心。若是他有任何需求,务必全力满足。”
祁风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王爷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交代好了一切,景司夜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後,他挺直了腰板,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