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心中一震,反应迟钝?这不是长期被下迷药的後遗症吗?
他太清楚了,这是他师父的一贯手段,利用完别人之後,若是这人没了用处,就直接杀掉;要是还有点用处,就用药控制起来管着。
翟清不停地在心里揣摩:揽月的原身被放了,太子妃出宫……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得出了这个结论,深吸一口气,最後慢慢平复下来,随意回了句:
“原来是这样。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景司夜在他身影消失时,眼神眯起:这算是本王再一次给你的机会。
随後,又朝屋顶处喊了一声:
“下来吧。”
话音刚落,一道红影飞下来,南宫翎稳稳地落在他跟前,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笑嘻嘻得开口:
“昭南王,真有你的,利用他去对付陈贵妃。”
景司夜背着手,缓缓说道:“本王只是让他去弄得解药,对付她,最终怕是要本王自己动手,他们是师姐弟,想必感情不浅,要不然那日为何不当面指认。”
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笃定与清冷,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南宫翎撇撇嘴,点头附和:“嗯,当面指认了,到了你手里,陈贵妃只有死路一条了。”
“本王这几日要为登基做准备,陈贵妃那边交给他,若是能顺利拿到解药,救得了路柏,本王就网开一面,轻饶了他。”
景司夜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翎,继续说道:
“对了,你不会这几日都留在本王的府邸吧?”
南宫翎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反问道:“有什麽不可以吗?还有,你们这是什麽待客之道,你家暗卫也太小气了,本教主就睡了他个床,脑袋差点都搬家了。”
景司夜:“南宫教主,你是身上没银两上酒楼睡,还是京城没宅院,非得赖在本王府上?”
南宫翎:“呵,景司夜,我帮你立这麽大的功,你竟然这麽说我,你还有良心没?我告诉你,你当了皇帝可得奖赏我一下。”
景司夜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想要什麽?”
南宫翎眼神狡黠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得先问问,你若是入宫了,你家暗卫会全都陪你进宫还是留一部分在这?”
景司夜:“自然是留一小部分在这。”
南宫翎紧接着追问:“那暗一呢?”
景司夜闻言,脸色一沉,咬牙道:“你又打本王暗卫的主意?”
南宫翎连忙摆手,信誓旦旦说道:“什麽叫做‘又’,本教主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後一个。”
景司夜:“……”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