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闻言,将祝闻琴拢向自己的怀中,眼睛也注视着窗外,下巴在他发顶蹭了蹭,像是在考虑着什麽事情。
第二天,天牢的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狱卒走进来,对着牢房里的人说道:
“白公子,皇上有事请你去御书房一趟。”
白灼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和坐在草席上的景司玄对视了一眼。
随後,白灼拍了拍他的手,轻声安慰道:
“大皇子,我去去就来。”
景司玄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好。”
待白灼离开天牢後,狱卒却又对里面的景司玄说道:
“大皇子,您也可以出狱了,您的女儿们都在天牢外等。”
景司玄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现在出狱?”
狱卒点了点头,说道:“嗯,皇上只传了手谕在此。”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了皇上的手谕递给他。
景司玄单手接过手谕,快速浏览了一遍,大概内容是自己被贬为庶民,郊外赐了一方土地给自己,让他带着两女儿隐居在那里。
景司玄瞬间明白了刚才为何把白灼先叫出去,原来自己的二弟是怕白灼跟着自己受苦。
想到这里,景司玄内心一阵哽咽:“也罢,阿灼确实该有更好的人生。”
景司玄出了天牢门,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睛。薛年走上前,递了一个包袱给他,说道:
“里面有些银两和珍贵药材,是皇後送的。”
景司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女儿,最终接过包袱,声音沙哑地说道:
“替我谢过皇後。”随後带着两女儿,脚步沉重地朝皇宫外走去。
白灼到了御书房,恭恭敬敬地向景司夜行礼:
“属下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景司夜坐在书桌前,神色平静:“无事,就是陪朕下盘棋。”
下棋?白灼心里充满了疑惑,不禁暗自思忖:好好的,从天牢把自己叫过来就是为了下棋?
白灼沉思了一会,突然,他反应过来,眼神瞬间变得惊慌失措,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跑。
“别追了,”景司夜见状,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已经出宫了。”
白灼回过身,眼神中满是愤懑与不解:
“皇上,您为何如此?”
景司夜站起身,缓缓走到白灼面前,说道:
“你又没罪,为何要陪他受苦,在皇宫为朕效力,衣食无忧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