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慌忙解释说是给安禾买的。
林祈越站在卫生间外向金禧说起此事,金禧不便跟他说赵丽红更年期的事,就决定让他背这个锅,“你傻不傻,村里人多嘴杂,你怎麽不要个黑袋子装?”
林祈越确实没考虑到这层,决定吃下这哑巴亏。
金禧从卫生间出来,恍然道:“我说我前两天怎麽这麽容易暴躁,原来是大姨妈要来了!”
林祈越没眼力见,“你平时脾气也不小啊……跟月经有什麽关系?”说着便看到金禧瞪着他,识相地闭上嘴。
金禧摩拳擦掌,“当然有关系,经前雌激素上升,怒气值就很容易攒满,我随时随地可以干爆世界。”
两人正讨论这些,谈话内容刚好被路过的安禾听见。
安禾出来上厕所,难为情地看了他们每人一眼,一声不吭地进了卫生间,完事後又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
金禧见状,真怀念含蓄懵懂的青春,又感叹自己年华已逝,成了老油条了。眼神一瞟,看到林祈越嗤笑一声,你含蓄过吗?
……
金禧要去洗床单,被林祈越一脸严肃地拦住,“你别碰凉水,我来。”
金禧可以面不改色跟他大谈生理构造,但让一个异性洗沾了血的床单是另一回事了。她不让,说自己没那麽娇气,抢了好几回都被他挡了回去。
林祈越笑她嘴强王者,行动的矮子,说完就把床单放到洗衣机里甩干。
金禧看了眼水池里被染红的水,旋风似的进了下水道,要尴尬死了,但尴尬到极致反而无所畏惧了。
她从林祈越手里接过甩干的床单,一人一头晾在晾衣绳上,波澜不惊地问:“熟男都这麽追人吗?”
……
这些天他一直把握着那个度,在合理范畴内,不让她産生负担。
林祈越抻着被单,看她一眼,“不……熟男应该会更直接。”
金禧眨了一下眼睛,逗他,“比如呢?”
林祈越看她很久,那眼神让他失神,他走过去,站在跟前,慢慢低下头。
高挺的鼻梁在她眼前无限放大,薄唇一寸一寸往下,停在咫尺间,沉又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够直接吗?”
金禧心神不宁,擡眼间却捕捉到他微张着唇,凌乱的气息泄露着紧张,就忍不住想逗他一下。
金禧缓缓踮起脚尖,通透的眸子打量着他的眉眼,顺着鼻梁一直往下,在他的唇畔流连。
她的气息一下子扑过来,把林祈越那颗心撞的胸膛砰砰直响。
金禧向前一顶,唇即将碰到唇,她收住,狡黠地笑着,“这才叫直接。”转身离开。
……
过了会大家都起了,金歌顶着鸡窝头下楼与安禾迎面撞上,瞬间有种想死的冲动,火箭似的冲回自己家。
方老师听说金禧昨天在这里住了一晚,笑得合不拢嘴,陈华很无语,拉着老太太去厨房。
陈华把晾凉的温水和高血压药递给方老师,“赵丽红什麽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金禧一个姑娘家家的,话不能随便乱说。”
方老师服了药,恍悟地敲了敲脑袋,“真是个老糊涂。。。。。。对了,安禾的几个老师我都打过招呼了,她有不懂的随时去问。”
“行。。。。。。我跟她说。”
昨晚的事两人都默契地揭过不提,因为明白对方的爱在某些时刻会有先後,但并不影响彼此在其他时刻相互付出。
金禧拿了手机就回了对门,手机的电量早就耗尽了。
刚给手机充上电,几个未接来电通知弹了出来,是金兰。
她回拨过去,金兰在电话里说赵丽红要进手术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