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后起之秀,怎么可能,被林毅这种,身处工业的厂长,如此精准地,一口叫出来?
是巧合?
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陈斌的大脑,在零点一秒内,飞运转。
“呵呵,林厂长真会开玩笑。”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脸上的微笑,变得更加滴水不漏,“我说的张教授,是张启年张老教授,我们家老爷子的世交。林厂长不认识,也正常。”
他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林毅的试探,还顺便,抬高了自己的身份,暗示自己家世不凡。
林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比他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都要难缠得多。
他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毒蛇,你很难,一击就抓住他的七寸。
而就在两人,进行着这番无声的交锋时。
院子里,那些上吐下泻的病人,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
尤其是贾张氏,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哎哟我的妈呀!救命啊!”秦淮茹抱着贾张氏,哭得是撕心裂肺,“张教授怎么还不来啊!再不来,我妈就要没命了啊!”
“陈先生!您快想想办法啊!”三大爷也急得满头大汗,“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陈斌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手表,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焦急。
“奇怪,按理说,早就该到了啊。”他喃喃自语,然后,对众人安抚道,“大家别急,我再打个电话催催。可能是路上,堵车了。”
堵车?
在这个连自行车都算稀罕物的年代,这个词,听起来,是那么的,新鲜而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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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在一旁,听得是直翻白眼。
“行了行了!别等那个什么狗屁张教授了!”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撸袖子,大声说道,“我看,这帮人,就是中了一种,急性的食物中毒!必须马上,催吐!洗胃!”
“我厨房里,有的是肥皂水!还有大粪汁儿!保证,一碗下去,管他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都能给它,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傻柱的这个“土方子”,虽然听起来,粗鄙又恶心。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却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急救方法。
然而,陈斌,却立刻,出声制止了他。
“不行!”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这位同志!你这是在胡闹!病人现在身体虚弱,胡乱催吐,很容易造成,电解质紊乱,和二次损伤!甚至,会危及生命!”
“你这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他这番话说得,是义正言辞,充满了“科学”和“专业”的味道。
傻柱被他这么一抢白,顿时就愣住了。他虽然会做饭,但对于“电解质紊乱”这种高级词汇,他是一窍不通。
院里其他人,也被陈斌这番话,给唬住了。
“对啊!不能乱来啊!”
“人家陈先生是懂行的人!咱们得听专家的!”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傻柱急道。
陈斌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林毅的身上。
“林厂长,”他的语气,变得格外诚恳,“我知道,您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厂长,见多识广,人脉也广。
您看,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联系一下,厂里的医务室?或者,动用一下您的关系,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止泻的特效药?”
“只要能救人,花多少钱,我们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