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又不是真的懒,只是很累。”
陈寂白笑了,“不会是容倾对你做了什么越轨之事吧,不是昨天还唬人吗?”
游行脑子不甚清明。
酒让他迷醉,露出点人性。
“我觉得他像个凡人,不像个神。”
陈寂白又嘿了声:“同性相吸嘛……”
“你什么意思?”游行挑眉,威胁道:“他追我,不是我追他。”
陈寂白转换话题,“咳!你也知道我妈的死跟于思彤脱不开干系,恰好岑然又接受过于思彤给的奖学金,洛医生说你大哥舒遇一直挺难过没救到她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实在是不好动手,你想法呢?”
游行烦躁,“你怎么老是爱来烦我?”
陈寂白知道拿捏游行,得使出杀手锏,“容倾要杀恶魔,你是知道的……你跟他关系特殊,这亲都亲了,没有点好处费?”
游行确实很讨厌别人麻烦自己,刚醒来不巧捅了马蜂窝。
就没安宁过。
他眯眼,“狗东西说什么了?”
陈寂白伸出手,“没钱请你喝酒了……我还得去看演唱会,抓解逢花呢……”
游行哪知他打的这种心思,正色道:“他怎么说我?”
“他说不好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但很特殊。”陈寂白故意颠倒语句,揶揄笑道:“解逢花莫不是跟容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你看容大审判长,纵容解逢花霸占自己的地位跟家庭,他一句话也不说耶……”
“你是不是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啊?”
游行扫他一眼,“看你的演唱会去。”
陈寂白傻眼,此刻他脑中飞快转动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枪呢?”
随后有人把枪抵在了陈寂白的腰腹,警告道:“把钱交出来。”
游行默默看向来人,此人气质乖戾而嚣张。
薄沨长相俊秀,年纪十七八岁,身形清瘦。
陈寂白举高双手,薄沨扫了一眼游行,“好久不见,游哥。”
陈寂白目光好奇看向二人,游行恶魔之眼被毁,似乎是已然对同是恶魔的薄沨造不成威胁力了。
游行道:“如果你父亲知道你跟天使合作,残杀同族,想必很是失望。”
薄沨是薄丘的儿子。
他态度拽而野,下巴抬高,“他死有余辜。”
陈寂白腰背被枪抵得更紧。
他该说什么好呢。
游行发脾气,是越不开心就越……沉默寡言,哪知道这人心里头想什么?
反而是心情没那么烦躁了,嘴毒无比,气死人。
游行看了陈寂白,薄沨冷冷道:“岑为跟陈寂白是认识的。”
游行姿态悠闲,薄唇吐出几个字,“你怕是不知道你陈大哥怎么要弄死岑为的。”
“嗯,你朝他心口开一枪。”
“又砸断他的腿骨。”
“再继续威胁他,”游行喝酒的姿态全然无顾薄沨面不改色的脸,他继续道:“我的恶魔之眼已经被解逢花毁了,基本对陈寂白造不成什么威慑力,你好好考虑一下。”
陈寂白是什么人?
薄沨枪抵得更紧,他血红色的双眼露出凶悍的光,游行喝酒的桌子噼里啪啦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