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下属?还是什么?!”
陈寂白眼看二人又谈崩,他可是个不怕死的,老虎毛就得反着摸。
“容倾他老婆!”陈寂白豁出去了,“容倾点头帮陈露杀的,你说帮不帮吧?!”
游行闭了闭眼。
没有哪里不对。
又全都不对。
陈寂白暗道自己的机智。
游行提醒,“我跟容倾,是好朋友。”
容倾的好心情,又没了。
他很在乎明面上的身份,可对方似乎没有一点意识。
容倾低头,调笑声里暗含了一点沙哑,在风中吹散,他语气好笑,“好朋友?”
“好朋友会动不动搂搂抱抱?没有一点分寸?!”
两个人挨得特别近,浑然一副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
陈寂白捂住了陈露杀的眼睛,陈露杀冷漠拨下他的手,“去工作。”
游行气势有些傲慢:“我的冰水呢?!”
他如愿听到容倾的冷笑声。
“贵人多忘事。”
“恶习难改。”
“我就不改,你敢不允许?!”
容倾还真给问住,他叹气,又无奈,“诺诺……”
游行忽然支棱起来,正色道:“等会儿会场中心见……”
容倾摁住眉心,他还真拿他没办法。
游行还真的挺好哄的,也不好哄。
全看心情。
怎么好像被拿捏了??
晚上八点。
湛海市,索菲亚大教堂。
池忱认真地拉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舒缓,比起迟言允的诸多捧场,青年的歌声听上去寂寞而萧索,比起冬日的落叶更为荒凉。
一曲毕。
池忱收起小提琴,他面露郁色,脸上有巴掌的红痕。
池忱晚上出门,给他父亲上香同时打算去乐队演奏的时候,于思彤一个大耳光扇在池忱的脸上,骂他不思进取,不懂上进,只知道搞这些歪门邪道。
……或许,母亲并不爱他吧。
只爱那个死去的哥哥。
池忱眼睛胀胀的。
随即,池忱转头,便听见一阵鼓掌的声音。
游行的声线恍若天籁,他笑着说:“弹得不错,就是没人听。”
一边叫好,一边嘲讽。
池忱知道自己误会了游行,他也懒得再去争辩些什么,老实说,他有点累。
他根本一点儿也不想当这个大监察官,如果不是母亲逼迫他一定要比游姝过得好,又或者是自己维持自己的清醒,那么一切都不同了。
游行死后,他也没安宁多少。
笑完了,他还是活成一个可笑的黑色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