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好想喝冰水冻一冻自己的心。
它在颤动。
耳朵好像被羽毛撩起了心扉的痒。
“喝水。”
容倾有些急,他握住游行的手不准他动,过了片刻,游行又说:“我真的很想喝水,你不允许吗?”
容倾放开了游行的手。
游行简直是口干舌燥地干了大半瓶,他仰起头,露出纤长如天鹅一般的脖颈。
容倾心烦气躁,他拽了游行的手腕又到自己身边,同时右手搂住游行的腰……
游行腰被捏住,嘴唇被贴住……
冰冷的温度在唇齿间蔓延。
烈火灼冰,呼吸滚烫,气息相融。
容倾捏住了游行的下巴,偷偷又大胆,小声而怯懦:“再亲一下。”
“一下就好。”
就真的,只是贴了一下。
游行怔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看到容倾通红的耳尖,没忍住,上手碰了下后,有意又无意说:“胆、小、鬼。”
容倾的手搭在游行的脖子上,手感受着游行脖颈的温度。
脉搏鼓动,声音呱躁。
他忽然很高兴,很满足。
容倾侧耳落在游行耳朵旁,还是低语,声音沙沙的。
“怕黑,不许喊我。”
游行别过脸,不搭理他。
容倾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脸。
游行抿唇,思考,是不是要亲他一下……
来让容倾帮忙。
容倾笑道:“帮我擦下灰……”
游行:“……?”
他眼神冷冷一瞥,脸乍然沉了,“那我自个去。”
“你一个人凉快去吧。”
容倾看游行大步走开,他去拉游行的手,急道:“你什么意思?!”
“我让你凉快。”
容倾胸膛起伏,非常正式道:“不可以,你是我的。”
游行:“你凉快休息去吧。”
容倾强硬与他十指相扣,猛地钳了游行下巴,在他耳边沉声:“不可以丢下我。”
游行下巴尖疼,他嘴还硬,“我——”
树叶声沙沙作响,一片绿叶落在二人交叠的双手间。
有人跟踪他们。
游行避开陈晔开亲信的脚步声,他让陈寂白通知迟言允。
虽不知道是谁绑走了舒遇,但喜欢偷鸡摸狗的烂娃娃也就是那个游姝了。
盛今诺原本是死了。
游行懒得管这个人死活,可他把手伸到了自己这一边,那就要落入死亡名单了。
游行一身黑,风吹动他的发丝,青年眉目冰冷。
容倾沉静如水,又问:“是硬茬还是什么?”
游行用望远镜看远处迟言允慌张而至第七医院,对方急匆气促的模样,无意道:“你知道,我与迟家有刻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