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的小变色龙,变脸倒是挺快。
褚新霁依旧不满,“称呼错了。”
小姑娘颤着眼睫盯了他半晌,耳根倏地变红。
褚新霁放低姿态教她:“你该说,谢谢老公。”
沈月灼含含糊糊地跟着念,很好学的态度,“谢谢……”
后面两个字像是拐弯了似的,要勾不勾的,根本听不清。
褚新霁掐握住她的腰,醇厚低郁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大点声。”
“……谢谢老公。”她飞快念完,垂着眼睫开始玩他衬衣领口的纽扣,仿佛只要这样,她就不会受他捉弄似的。
“今晚这场宴会你根本没必要参加,下午我才跟沉局长喝完茶,你们工作室那个审批,再卡两天就能过。”褚新霁担心薄司礼利用这件事同她接触,于是先发制人同她挑明,免得她又开始为此胡思乱想,很容易就着了道。
沈月灼一时间感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用力地抱紧他,“霁哥,你就是我的福星。”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
褚新霁享受在她的主动投怀送抱中,温柔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太简单的不行。”
她还没想好,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蓦然欺身而近,拿唇瓣轻柔地咬她耳垂,在逐渐亲密的接触中,他早已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轻而易举地就能找到那处让她眸中涣散的关键点。
沈月灼沉浸在密实而又汹涌的吻中,柔软的腰肢紧紧贴着他,挺翘浑圆的臀压在那处高山上,拉出更深更浓的一道暗影。
她的那件米白色短绒衣不知何时探入了热烫,严丝合缝地罩住她。
“唔……这里有没有监控呀。”沈月灼被吻得意乱情迷,浑身都颤栗,对上那双燃着烈火的深眸,尾音细若游丝,“不想要了。”
“家里没有监控。”
褚新霁额间跳动,露出来的那截手臂也绷起道道筋络分明的弧线,哑声哄她,“在这里好不好?”
沈月灼以为又和那天在浴室里一样,眯着眼迷离地点头,脸颊红,耳根也烫,像是浮沉的一尾航船。
“你要记得擦干净,不、不许弄脏我裙子。”
褚新霁爱怜地揉着那朵海棠花蕊,感受到一片湿滑,软嫩,令人几近窒息般的温热,宛若冬日里昭彰的暖阳,无不摧残着他的智。
“这次不会弄脏的。”褚新霁定定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让她葱白的指尖也沾上她的甜。
爱欲沉沦,自然是共坠。
玷污那片从未踏足的圣地。
沈月灼半信半疑地睁开眼,她本就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双腿随着他的动作而分离稍许,待垂眸看清了,眼瞳都随着放大。
“你、你、你什么时候戴的?”
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安全感瞬间犹如藤蔓般缠上沈月灼的大脑,她紧张地去看紧闭上锁的房门。
尽管明知不会有人进来,更不会有佣人会在这个节点来到三楼。
她还是生出一种从脚尖到心脏都绷紧的荒唐感。
“刚才。”褚新霁没有给她分心的机会,沾着油与湿的掌心握住她的腰,高挺鼻梁贴近她耳廓,毫不犹豫地一点点下沉。
深陷。
“要是疼就咬我,别发出声,楼下听得见。”
沈月灼软唇微张,被他吻得泛着淋漓水光的唇瓣勾人极了。听到他蛊惑般的砂砾嗓音,她的心跳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脚趾都随之而蜷紧。
静谧到近乎于无声的喘息。
是冬雪之季唯一的奏鸣曲。
晚春
“我不要在这里。”
箭在弦上那一刻,沈月灼用肩胛骨推开他,声音还沾着稠浓的糯,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也不顾这样的表情究竟好不好看了,心跳早已紊乱得不像话。
褚新霁阖上眼,咬紧牙关,才勉强忍耐住欲望,没再抱着她再往下沉。
“二楼的房间隔音效果比这里还差,你那就不用说了,一点风吹草动站在走廊里都能听见。我的房间勉强还能行,浴室里倒是听不见,不过没有支力点,第一次我怕收不住,弄伤你。”
他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跟她分析地点的优劣,显然,书房是最好的选择。
沈月灼才不是在乎地点,对这件事心里隐约有期待,伴随而来地又有害怕,各种不明朗的情愫交织,才生出了退缩的想法。
她这会虽然是坐在他腿上的,但没能完全压上去。臀部被男人修长宽大的掌骨拖着,悬丝地半垂着空中,生、心都跟着感受到了双重折磨。
“书房是你静心的地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低声找着借口,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然后双腿也垂着,这么晃了一下反倒又进去些许,疼得她嘶声皱眉。
褚新霁俊挺的眉也不受控地拧紧,唇流连在她唇角、下巴,见她眼底生了雾气,哑着嗓咬她耳垂,“当初你故意在这里又是丢耳环,又是掀衣服的,怎么没觉得书房是静心的地方?”
沈月灼没想到往事重提,涨红了一张脸,将落未落的眼泪蓄满了眼眶,含糊着委屈兮兮地说:“谁让你装得那么好。”
她想起外界对他赞不绝口的评价,“假清高,装禁欲。”
褚新霁拉着她的手腕,浑身的肌肉绷紧,对她倒打一耙的歪早已习惯。本该徐徐图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确有些超乎他的意料,外头觊觎她的豺狼虎豹太多,稍不注意就不要脸地贴上来,留给他的只有危机四伏的一片。
“我没有装。”褚新霁始终观察着她的表情,慢条斯地摩挲着蕊心,感受到怀里的人隐隐颤动,漆黑的眸子微垂,“清高算不上,禁欲是真的,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