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睁开眼,抓着她的手腕侧头吻了吻。
“早,早上好。”鹿羽汐偷看被抓了个现行,有些尴尬地抽回手说。
鹿羽汐见他起床,眼神朦胧,她说:“昨晚你醉得像死猪,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搬上床的。”
“是吗?”他怎么记得……程望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了看鹿羽汐,对方眼神错乱地打在别处。
他会意,嗓音含笑:“谢谢老婆。”
程望洗漱完换好衣服,鹿羽汐叫住他说:“我昨晚把包落在酒店,裴续去找到了,今天他应该会给你,帮我带回来一下。”
“好。”程望站在床边,单手将领带套在脖子上,弯腰整理裤脚。
衬衫松松垮垮的,里面紧实的肌肉在鹿羽汐眼前显现,她眨眨眼,伸手帮他扣好扣子,快速帮他把领带系好。
“谢谢。”程望轻声说,眼里是明晃晃的笑意,“学的真快。”
骚狐狸,鹿羽汐扬起领带拍了一下他的脸,瞪道:“你故意的。”
领善大楼内。
程望刚进办公室,身后就响起敲门声,裴续拿着女士手提包进来,放在桌上说:“夫人的包。”
程望看了一眼包上面的一圈珍珠说:“这包……你家那位没看见吧?”
他这么问,是裴续早年因车祸去世的女儿小名就叫珍珠,车祸后他夫人受到严重打击,害怕看到珍珠还有相关的东西,会想起女儿。
“云芝她看到了,不过没事,那件事过去很多年,她的心理创伤已经好了。”裴续说,“珍珠在那边也不希望她妈妈一直难受。”
“那就好。”程望拍了拍他的肩。
“多亏了董事长介绍的心理医生。”裴续说。
“嗯。”程望没怎么在意他的话,他眉心微拢,正一眨不眨盯着周院前妻的照片。
自从看了这张照片后,脑海中总飘出齐渊的脸,两人眉宇间有些许相似。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裴续冷不丁地开口。
程望点头,将照片放在一边:“是有点错觉,老是觉的她和老齐很像。”
“不是错觉,她是齐渊的生母,”裴续翻到昨天拍的照片发给他,“齐渊就是周院一直在找的儿子。”
程望看见照片里的车,是齐渊经常开的那辆,开车的那人不用放大也能看出是周院。
裴续将昨天遇见的事告诉他,见他不语,又说:“他们昨天去的地方是市郊外的御门町别墅区,我之前查到周院在那儿有房子,以为是藏小情人的,没想到是买给他和前妻的儿子齐渊。”
“裴续,你先出去,”程望撑着额头,“我,脑子有些乱。”
“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裴续见程望垂着头,眼中看不出情绪。他叹息后说了一句我会继续查下去的,才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程望像是从久远的回忆中抽离出来,他站在窗边,望着对面的高楼大厦,内心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