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二长老败于宁舒之手的确是耿耿于怀了好久。
至于二长老和林秋水的事情,玄妙宗的人都知道二长老偏爱小弟子林秋水,对大弟子徐若烟不闻不问,甚至是说得上冷淡。
在林秋水出事之后,更是将徐若烟以‘师姐未曾照顾好师妹’为由罚跪在洞府门前,这个二长老座下的其它弟子可以做证。
他们只是二长老名下的记名弟子,并非亲传,之前见徐若烟受罚还曾求情,可是却被二长老斥责。
至于凌羽……
人已经死了,无从可查。
死无对证。
可是经由徐若烟这么一说,引得众人遐思。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若不是被人死死的拖住,二长老必然是要上前将人打杀了事。
如此任由徐若烟胡说八道,他的名声都被毁了!
“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徐若烟坚定地看着前方的长老,额上的血在她如玉的脸上蜿蜒而下,配上她那副模样,宛如索命的厉鬼。
徐若烟不断的在身上翻找着,“我还有东西可以证明……”她不断地翻着介子囊,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这是师傅给我的药方,我就是照着这个来找的。”
那纸上泛着灵力,更是有着独属于二长老的私印在。
一般来说盖着私印沾染自身灵力的纸张极少出现外泄的情况。
更何况这二者,这张纸上都有。
“这上面原有法术,看后便毁,却被弟子强行保存了下来,长老可以查看。”
那长老查看一番,发现果然如徐若烟所说,在此前的确有阅后即焚的法术,可是却被人强行拆卸,纸张的边角有一处都烧到了字迹。
那长老将纸张递给医者,“有了药方,可有把握?”
之前是因为不确定用的东西所以不敢贸然试药,现在知道是什么必然更有把握。
“有,有,等我们弄出来。”
说着便拿着纸张欢天喜地的去找其它医者商量。
此刻站在一旁的玄妙宗的掌门脸色差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需要他主持大局,他甚至都想去寻死。
这个掌门谁爱当谁当。
“这是你门下之人,还是……”审人他行,但是这毕竟是玄妙宗的人,还是让玄妙宗的长老看着办吧。
“将他们二人关押下去,现在当务之急是仙尊。”玄妙宗掌门也不是维护着自家人,而是现在至关重要的是宁舒。
仙尊可以出事,但是绝对不能在玄妙宗出事。
他……乃至于玄妙宗担不起!
“此言有理,先将他们看好,待仙尊醒了再说他们。”
瘫坐在那里的徐若烟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头脑都是木木的。
她知道苏梓汐……不是善类。
明知灾祸为何不避,不过是避不过罢了,既然避不过肯定不能任由灾祸临头啊。
攀扯苏梓汐不过是最好的那个办法,当然也是最不明智的那个。
可是她并不想将她多年经营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