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惟双眼中微眯,立刻带上危险的意味,双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低声问道:“当初在济江时,徐蓬与不就是这般唤你的?怎么他唤得,我唤不得?”
徐蓬与?贺之盈一怔,她已好久没听闻这个名字了,因着徐顺义贩卖私盐一事,后来在清算三皇子势力之时,徐洪两家被牵连流放西南。
此时想起徐蓬与,贺之盈心中不免唏嘘起来。
手中忽地被狠狠一捏,面前的男人面色已是阴晦无比,略带埋怨地望着她。
贺之盈回过神来,辩驳道:“那能一样吗?”
一向处事认真的太子殿下刨根问底地追问她:“有何不同?”
贺之盈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逼得语塞,支支吾吾道:“你、你总是在那种时候这么唤我。”
此言一出,神情不悦的郎君立即面色转霁,低头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我瞧你喜欢得紧。”
面前的男人是愈发不要脸面了,她先前怎么也没想到他成婚后会变成这样。
“用早膳吧,我不想同你说话了。”
说着便捉起筷子。
容惟为照顾她口味,早在回京第一日时就请了济江的厨子,放在东宫的膳房中——这也是为何当时贺之盈出城被拦下,被容惟带回东宫后,桌面上摆的膳食中含济江菜的缘故。
她成了太子妃之后,每日的膳食均含着济江菜色。
贺之盈知道,容惟并不算喜欢济江菜色,只是陪着她用罢了。
视线中闯入一双筷子,将菜夹入她碗碟之中。
那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那可惜了,我本想告诉你个好消息,原想着你知道后定然欢喜得很。”
贺之盈一愣,忙追问道:“什么好消息?”
容惟眼里漫起戏谑的笑意,“你不是不想同我说话了?”
真是记仇的郎君!
但他却说这个消息定能令她欢喜得紧……
她欢不欢喜暂且不论,现下她是好奇得紧!
她轻轻勾上他修长的手指,软了音调道:“兰衡哥哥。”
容惟岿然不动,又夹了筷菜到她碗碟之中。
贺之盈深吸一口气,面上笑容扬得更大,“夫君。”
这个称呼一出,容惟眸子一动。
贺之盈立即捕捉到,乘胜追击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嗓音婉转动人,“夫君,你就告诉我吧。”
容惟身子顿时僵住,一息后轻笑一声,“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自不必言说。
可无论贺之盈接下来如何殷勤讨好,这男人就是咬死了不肯说。
油盐不进!
贺之盈看着他走向书房渐远的背影,愤愤地跺了跺脚,喃喃道:“不说就不说!”